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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那口氣，周小玲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故人來。

臉還是那張臉，沒胖但是好像瘦了，標誌性的斜劉海還在，不過好像很久沒洗頭的緣故，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順，最重要一點，也是周小玲發現的最大的變化，眼神，之前那種不可一世、驕傲都沒了，現在的蓋以彤，周小玲從她的眼裡讀出了不堪承受疲備以及一些她看不懂的很柔和的東西，似乎在可憐什麼……

可憐什麼呢，自己麼？

不，準確的說是現在的自己？

不對不對，周小玲費力的轉動眼珠把自己周身可以看到的地方都看了遍，最後的出結論，這不是自己的身體，是別人的。

也就是說，蓋以彤在可憐這個人，那麼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成這個人，所以蓋以彤這個女人，她現在是在可憐自己？！

搞笑！周小玲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閉上眼不再去看蓋以彤，她現在需要靜靜，如果有個人問她靜靜是誰，她會粗口。

「芊雲，累了就休息，一切有我在。」頭被摸了摸，耳邊是蓋以彤柔聲的安慰，周小玲與她身子貼身子，她就在她耳邊說的，她們的距離真的很近，她都可以感受到她說話時噴灑在她耳際的熱熱呼吸。

周小玲覺得脖子……似乎有些癢。

她偏過頭去，想要遠離。

「睡吧芊雲，那個地方馬上就到了。」蓋以彤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的，照顧周小玲的姿勢，蓋以彤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那個地方？那是什麼地方，周小玲心裡好奇，不過沒有想和蓋以彤說話的慾望，她現在有些亂，需要安靜。

這似乎是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馬車，周小玲在現代也只有在電視上和博物館裡的陳列看過，真的體驗這是第一次，感受真的很不好，身上不知怎麼了本就就渾身犯疼這馬車顛簸的厲害，而且是不停歇的，周小玲閉眼睛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廢了。

呼吸起來都覺得疼。

「唔……」她忍不住喘息起來，蓋以彤關切的靠近，「芊雲……」周小玲聽得出她的語氣裡也慢慢無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是了，人本來就是單獨的個體，個體的痛苦是不可以轉移到另一個個體上的，自己身上這疼痛蓋以彤也沒辦法替她受。

「我……我……沒事，我還好。」周小玲喘息著說道，可那眼裡的痛苦之色卻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

蓋以彤正要說話，突然側耳警惕的半站起來，車廂是狹小的，又不高，蓋以彤半站起來都已經差不多頂到頭了。

外面傳來許許多多細碎的讓人不安的欻欻的聲音，周小玲亦敏感的察覺到，同時也感受到身邊蓋以彤的不安。

她將她護在胸前，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她咚咚咚的心臟的跳動的聲音。

「呼……」周小玲艱難的喘著氣，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蓋以彤身子緊繃，突然捂住周小玲的眼前，「別怕，有我。」說著突然將周小玲攬腰抱起，與此同時外面突然傳來馬痛苦的嘶鳴聲，鮮紅的血自外面斜射了進來，一些噴在車廂前邊周小玲的眼前，周小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要抓緊身邊的蓋以彤，但是她現在渾身都沒力氣，軟的手都拿不起來，只好由蓋以彤抱著，她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更加貼近蓋以彤。

「蓋以彤，把那賤女人交出來！你們跑不了的！」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一把大刀就這樣直直的出現在周小玲眼前，周小玲已經嚇的閉上眼了，接著她聽到噴的一聲巨響，接著是身體脫離地面的那種感覺。

再然後是突然落地，周小玲睜開眼來。

「你果然帶著這賤女人跑了！」說話的正是周小玲剛才聽到的那個顯的蒼老的聲音，看著周小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