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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提前跟你說,對不起。」
唔?
為什麼要道歉?
彼時的小兔子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懵懂地「哦」了一聲,乖軟地回吻男人。
然後不消片刻,他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整個人如墜雲間,飄飛出去的神魂再也扯不回來。
夜半時分,四下寂靜。
唯有大木屋的某個房間中,傳出低低的交談聲。
「哥、哥!」
「我要、睡覺啦……」
軟綿綿的嗓音像是在不滿地控訴,又像是撒嬌一般,惹人憐愛。
回應他的是另一道更為低沉的聲音,彷彿一輩子的硬氣都用在這種時刻。
「錯了,我真錯了,明日我到外邊跪著去,但是現在……小寶,對不起。」
塗聿最後是哭暈過去的。
腰痠腿軟頭髮昏,想逃卻逃不掉,被擊潰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討厭哥哥!
最最最討厭!
徹底失去意識前,小兔子心懷憤懣,咬著下唇,如是想道。
可他完全忘記,「睡著以後尋找熱源」是一種無法更改的本能行為。
於是規規矩矩睡在床邊、猶在回味方才那些美好的男人一抬手——
順勢將軟乎乎的嬌寶抱了個滿懷,美得心裡直冒泡,簡直不能更幸福。
翌日,郎櫟醒來時,約莫是正午,屋外的光線格外明亮。
他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怔愣半晌,視線跟著漂浮搖晃的塵埃一起挪動。
按理來說,身為一頭善於捕食的雪狼,合該隨時保持警惕才對,不該這般遲鈍。
然而昨夜的經歷太過美妙,令郎櫟雀躍得忘乎所以,在得償所願後沉沉睡去。
耗費不少時間才醒盹,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向身畔熟睡的兔兔。
在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溫軟肌膚之後,緊繃的神經微松,收攏手臂將少年攬得更緊。
嬌嬌兔大概是真的疲憊,睡得很香,呼吸聲淺淡又平穩。
纖長的睫毛傾覆而下,留有一片蝶翼般的陰影。
紅潤的唇微微嘟起。
郎櫟目光一頓,捨不得挪開半分,也不能湊上去啄吻,怕吵醒這寶貝。
小兔子被他吃幹抹淨了。
這個認知,令某隻隱忍已久、一朝釋放的雪狼感到無比滿足。
然而沒過多久,這點滿足又滋生出了成倍的、翻湧不息的渴望。
如同嚴防死守的水壩開啟一個小小的出口,他開始想要得到更多,妄念膨脹,極度貪婪。
「嗯……」
柔弱小兔忽地發出聲音,迷糊的小腦袋尤其沉重,眼前似乎還留存著斑駁的光影。
塗聿略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想要翻個身,卻發現被男人摟得太緊,沒能成功。
這股勁卡在中央,不上不下,導致他本就酸軟不堪的腰肢隱隱發顫。
「寶寶,怎麼了?」
耳畔落下一道關切的問候,一隻溫熱的大手隨之覆到腰間,力度適中地進行按摩。
原本塗聿還在發蒙,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頓時清醒過來。
「新仇舊怨」一併湧上心頭,他立時瞪圓漂亮的大眼睛,兇道,「討厭你!討厭——」
兔兔昨夜哭得不能自已,這會兒帶著鼻音,聽起來可憐兮兮。
尾音拖得長長的,沒能拔高音調,反而軟軟地墜了下去。
郎櫟:「……」
這是勾引吧?是吧?
心思不端、心懷不軌的狼默默進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