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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弱的雪兔乏力疲憊,根本爬不起來,只好繼續躲在被窩裡。
這一覺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什麼夢都沒做,直到小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飢餓感才把他鬧醒。
房間裡靜悄悄的,也沒有看到雪狼哥哥的身影。
塗聿一手撐在床榻的邊緣處,慢吞吞地坐起來。
他尚未醒盹,想找人是出於本能的行為,帶著幾分連本尊都注意不到的依賴。
「哥哥?哥哥呢?」
無形的風將緊閉著的窗戶吹開,撞在兩側發出脆響,又回攏大半。
低沉的男聲自窗縫鑽進來,依然是溫和的,「兔兔寶貝,我在外面。」
「……啊!」
睡蒙了的小兔子終於回想起被忽略掉的事情,哥哥還在外邊跪著呢!
即使是三兩步的距離,身子發軟的少年也耗費了不少時間才走完。
他站到窗邊,看見一個英武男人屈膝跪在雪地中,銳利的眉眼在看到他時變得柔和。
積雪落在男人身上。
卻壓不住那股鋒芒。
正午那會兒塗聿扛不住睡過去,此時的天色漸暗,夜幕將至。
他沒想到,哥哥認錯是真的在雪中跪一下午……這多難受呀!
心軟的小兔子以己度人,兩隻小手緊扣在一起,不自在地摳摳手背,又摳摳手心。
他眨眨眼,主動伸出手去,沒有直白地和好,僅僅是說——
「哥哥抱我,我肚子餓啦!」
夜半時分。
彷彿曆史重演。
塗聿根本沒辦法做到冷靜思考,頭重腳輕,比泡在溫泉池裡還要暈乎。
唇瓣一涼,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嘗到靈植被碾碎後滲出的汁水。
「寶寶,口渴就要多喝點。」
他聽見哥哥這麼說。
可是……
小兔子迷濛地想。
補進去的水好像浪費了,並沒有在他的身體裡停留太久。
沾濕了鋪展在床榻上的頭髮、靠在頸後的枕巾、用來墊在身下的柔軟絮草,濕漉漉一片。
更重要的是——
塗聿抬眼去看高大挺拔的男人,視線緩緩下滑,落到那塊壘分明的腹肌。
他的水最後被哥哥搶走了。
哥哥喝了那麼多,腹部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像他。
小肚子軟綿綿的。
「小寶,你在看什麼?」
正在暗戳戳偷瞄的兔兔被壞狼逮了個正著,柔嫩的臉頰被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兩下。
「沒、沒看什麼!」
塗聿迅速別開眼,顯然不願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郎櫟笑了笑,牽著少年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腹處,認真地問他:
「摸不到呢,是不是我們寶貝太小了?」
「啊?」
呆呆兔沒能解讀出這句話所蘊藏的真實含義,茫然地眨眼。
「什麼意思呀?」
少年的體力太差,全程攤平,不需要費任何力氣。
他有時候會掙扎,但是這會兒累得大腦宕機,沒注意到嶄新的「危險」降臨。
男人輕緩地動了動,將小兔子鉗製得死死的,居高臨下地打量他半晌。
金黃色的眼眸盛滿濃重的貪慾,尋不見光亮,飢餓感再度衝擊而來。
「乖乖,我沒吃飽。
「再給我多一點,好不好?」
什麼?
還要多一點?
塗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