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 第160節(第2/3 頁)
,長袍染血,樣子十分狼狽。
公子齊刺傷他的左肩,經過簡單包紮,傷口不再流血。一路走來風雨交加,傷口被雨水浸溼,越來越痛,他無法獨自站穩,只能由侍人拖拽向前。
見到蓮夫人,馬塘上前半步,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君上旨意,請蓮女製藥,類日前所配。”
“給此人?”蓮夫人看向花顏,開口詢問。
“正是。”馬塘回頭看一眼花顏,補充道,“此人觸怒君上,然有用,暫不能死。”
蓮夫人心領神會。
用毒不算難,有前例參照,事情輕而易舉。
麻煩的是此人身上有傷,看上去傷勢不輕,既要用毒又要讓他活著,劑量和成分需得斟酌。
“需半日時間。”在心中衡量一番,蓮夫人實言以告,“他有傷,藥性太烈會損傷性命,要重新調配。”
“好。”馬塘之所以把人帶來,也是考慮到這一點。聽蓮夫人說明情況,沒有贅言,約定來取藥的時間便轉身離開。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蓮夫人深吸一口氣,帶著涼意的氣息湧入肺中,她的煩惱一掃而空,頓覺神清氣爽。
“我有用,便有活路。”
她沒有在廊下停留,轉身返回廂房。
製藥要去新設的藥房,她需提前準備,避免到時手忙腳亂,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一門之隔,馬塘押送花顏一路疾行,將他送往暴室。
暴室本為關押宮內罪人之處,先君在位時,先後有數名妾夫人被送入此地。有的死在囚室內,紅顏化為枯骨;有的僥倖被釋放,人卻變得瘋瘋癲癲,很快也香消玉殞。
幽公薨後,今上沒有妻妾,暴室就被閒置,形同封閉。
看守暴室的宮奴百無聊賴,每日裡格外清閒,懶洋洋地靠坐在臺階上閒話,半點沒有之前的警覺。
馬塘來時,幾名宮奴正聚在屋簷下躲雨,縮著脖子袖起雙手,不停插科打諢。
這般懈怠實在不成樣子,馬塘心生慍怒,眉間皺得能夾死蒼蠅。
跟在他身後的侍人不敢出聲,一個個噤若寒蟬。
花顏卻在這時抬起頭,看向廊下的宮奴,眼底閃過嘲諷。
晉侯威風八面,宮內也不過如此。
“爾等平日就是這般懶散?”馬塘面色陰沉,突然開口。
宮奴們悚然一驚,飛速轉過身,望見雨中的一行人,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顧不得雨水冰涼,幾人快步走上前,匍匐在地不敢作聲。回憶之前所為,很不能給自己幾個巴掌。
“奴、奴有罪。”
宮奴額頭觸地,清楚翫忽職守是何等罪過。
想到宮內的種種刑罰,霎時間冒出冷汗,一個個抖如篩糠。
馬塘走近幾人,凝視他們半晌,意外沒有施加懲處,反而叫他們起身:“爾等看守暴室,理應盡職盡責。如今日這般已是觸犯規矩。”
“奴知罪。”宮奴彎腰垂首,臉色漲紅。
“今日不予懲戒,但要知錯能改。”馬塘話鋒一轉,令侍人拖來花顏,對宮奴道,“此人觸怒君上,爾等謹慎看守,不能讓他死,可明白?”
宮奴心生詫異,壯著膽子抬起頭,視線迅速掃過花顏。看清他的模樣和衣冠,頓時有了計較。
“塘翁放心,奴等一定辦好。”宮奴拍著胸口保證。
馬塘點點頭,命一名侍人留下,其後轉身離開,大步行入雨中。
“帶上人,去囚室。”宮奴們空閒太久,今日重操舊業,都是精神抖擻。
侍人負責監督和傳話,看著宮奴們施為,全程不發一言。
花顏被拖入暴室,入目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兩側對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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