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8(第1/3 頁)
薄慎言看他指尖一動,下意識伸手去攔,可還是被原嘉逸搶了先。
他低著頭看著那灘碎雪,不知在想什麼,跪坐在地上杵著膝蓋沉默了好久,才蹣跚著抓住花壇邊緣站起身。
再看向薄慎言時,臉上已經是溫和的笑,“薄先生,您的牙還痛麼?需不需要我再為您找點藥吃?”
“原嘉逸……”
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名字講出來還挺好聽的。
原嘉逸正彎腰揉著膝蓋,聞言抬起頭來看他,“怎麼了,薄先生?”
“我說那些……”薄慎言看他一副輕鬆愉快的模樣,心裡逐漸不好受起來,他知道原嘉逸可能是裝得無妨,安慰的話便不由自主地說出口,“我不是說你會對盛家造成威脅,而是……就是……”
在生意場上引以為傲的語言表達能力在這一刻崩盤,薄慎言實在無法對那雙誠摯耐心地回望他的眸子再惡語相向。
“您沒說錯。”原嘉逸不太在意地笑了一下,彎腰又去揉膝蓋,正好避開薄慎言的方向咳嗽一聲,又說,“我本來就是因為錢嘛。”
薄慎言慢慢吸了口氣,後退半步冷冷看他。
發現薄慎言沒接話,原嘉逸也就沒再自尋不快,輕輕扭扭腳踝,直起身子徑自朝屋中走去。
看他要走,薄慎言怒上心頭,一把攥住原嘉逸的手腕,向後一帶,將人狠狠甩到了牆上。
“唔——”
原嘉逸背後還帶著傷,被這麼一摔,一口氣哽在喉間上不去也下不來,疼得躬身咳嗽起來。
對他有偏見的時候,記憶裡所有對原嘉逸有壞印象的事,便會爭先恐後地湧出。
聽盛瀾說過,他們母子二人最擅長的就是向盛江河裝可憐,朝宋嬌顏耀武揚威,時常戴著一張與人為善的面具,而暗地裡做著最為苟且下作之事。
原嘉逸臉上的紗布掉了下來,他急忙俯身去撈,卻被薄慎言大力捏住手腕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雖同為成年男子,然而體型相差甚多,原嘉逸的個子高,可骨架清瘦,即便在平日手術的時候手穩勁大,也沒辦法和常年練拳擊散打的薄慎言相抗衡。
加之他怕手受傷,不敢用力去掙,只能任憑薄慎言把他的手牢牢控制在頭頂。
活動範圍受限,原嘉逸的臉上露出了肉眼可見的恐懼,他微微側著頭避開薄慎言的凝視,纖瘦的頸部線條和下頜骨的弧度在這個方向看去顯得異常勾人。
“薄先生這是做什麼。”
原嘉逸說話的時候,一臉無懼無畏的樣子,聲線也沉穩壓抑。
“我還想問問你……”
薄慎言看他害怕,偷偷放了手上的幾分力,面色仍舊不愉,而還沒說完的話突然被原嘉逸口袋裡的手機鈴聲打斷。
“薄先生,我得接電話。”
原嘉逸手腕動了動,示意他先鬆開自己。
也不知面板白且敏感的人到底是吃虧還是幸運,清晰可見的青紫色血管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粉白色面板,讓手腕的主人看上去更加脆弱不堪,方才被捏住的位置,也隨著被放開的時間增長而浮現出通紅的指痕。
“您好,我是原嘉逸。”
著急接電話的人自然沒有發現糾纏在他身上手上的目光,只背過身去清清嗓子,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潤。
電話那頭的人話說的很多也很快,以至於薄慎言一句話都沒聽清,原嘉逸就已經掛了電話。
“薄先生,我需要去一趟醫院,您在家好好休息,晚飯的話……我可能來不及趕回來做,您……?”
原嘉逸攏攏衣服,有些抱歉地抬頭看他,糯白的牙齒將那顆細微的唇珠碾來碾去。
“那不行,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