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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滿臉複雜,再給你燒個吹風機,有時間就吹吹你的頭髮和腦袋,水裝多了容易堵著腦子,對身體不好。
愛德華將話聽進去,歪著腦袋嘩啦啦倒了一灘水出來。老舊的臺階上溼漉漉的,水影在燈光下泛起一抹白。阮白表情愈發錯雜,這愛德華看著腦袋好像真的不怎麼好使。
不過,倒也不怎麼兇殘,還怪萌的。
阮白又問他有沒有看到王汪,愛德華伸手一揮,周圍漂浮在半空的朦朧水汽緩緩消散,緊接著雙手雙腳纏著樓梯扶手、滿臉都是生無可戀和驚恐的王汪便出現在了阮白的面前。細看青年的眼神虛得絲毫不聚焦,湊近了聽便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一類的字眼。
阮白:
愛德華輕輕扯了一下阮白的衣服,溼漉漉的手指印在薄薄的衣服上,很快便貼緊了肌膚。阮白偏過頭,只見愛德華那雙蒼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隱隱還透露出幾分焦急,沒受傷。
緊接著又有幾分委屈:我被打。
他伸出手臂,潮溼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個被灼傷的大洞。
阮白:?
王汪是怎麼做到的?
愛德華似乎看出了阮白的疑惑,揮舞著雙臂嘩啦啦地給他重複當時的場面。愛德華靠近對方剛剛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和善的笑容,對面的青年便像是見了鬼似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隨後,那張嘴叭叭叭地說了一堆愛德華聽不懂的話。
一陣金光閃過,愛德華靠近對方的手臂倏然一燙,怪異的疼痛幾百年沒有出現在他身上過,他下意識縮回了手,又跑了。
阮白摸著下巴,震驚道:原來王汪靠得是他的一身崇尚科學的正氣?
雖然想法怪無厘頭的,但阮白莫名就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厄運來襲》的玩家NPC都有不同的技能,譬如阮白還算了解的刀疤就能在關鍵時刻變身小銅人,萬物不可破。只不過,變身次數有限,會受到限制而已。
阮白拍了拍湊過來的腦袋,沾了一手的水,他衝愛德華露出一個笑容,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你就可以回去了,明天我給你帶禮物過來。
愛德華乖乖回答,又似乎有點喜歡阮白,離開得時候一步三回頭,見阮白真的沒有留下他的意思,耷拉著腦袋消失在轉角的黑暗之中。待到他離開,阮白才與方才一樣的動作拍了拍王汪的腦袋,對方猛地一怔,一雙充斥著迷茫的眼睛望過來。
終於看到阮白,王汪呆了兩秒便抱著阮白嚎啕大哭,哇阮白我剛剛先看到了一個好醜的東西,好恐怖啊
這是阮白第一次知道原來男生哭起來也這麼聲勢浩大,以至於比爾管家都聽到動靜主動從臥室出來,站在他們頭頂的臺階上,冷冷淡淡地盯著他們。
你們在幹什麼?
阮白按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青年,衝管家微笑:我朋友受傷了,想問問您有沒有醫藥箱。
比爾管家的眼珠子像是機械,在眼眶裡咕嚕一轉,請隨我來。
兩人便跟上比爾管家走進了後者的臥室,比爾管家的房間與客房如出一轍,毫無差別的裝飾和佈局,唯一有所區別的大概就是他的房間裡豎著許多的與人一般高低的長方體木盒。
兩位坐一會兒,稍等。
管家指了指一旁的沙發,便轉身去拿醫藥箱了。王汪和阮白並肩坐著,後者鼻尖輕聳動,低聲問:王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好像是不太好聞,估計是管家體味兒太重。咱們去視窗?
阮白沒拒絕,兩人便挪了個位置,王汪跟在自己家似的,伸手便將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一縷夜風吹進來,擦過阮白和王汪的臉,往房裡吹去。
阮白不經意一瞥,大床上的黑色薄布掀起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