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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臺一人半隻,床一人半張,被子一人一條,米一人半桶,雞一人一隻,括號:公雞林臻,母雞紀淙哲。
紀淙哲還真是想的周到,能下蛋的母雞留給了他自己,最後,林臻咬牙切齒道「沒異議。」
紀淙哲睡覺前,從木櫃裡找出一條床單,床就一米五寬,一人一半,也看他們自覺了。
林臻一躺床,倆人就默契翻了個白眼地背對彼此,至於後半夜睡姿怎麼樣,那再說,起碼清醒的時候,誰都不甘落了下風。
然而同床共枕了這麼久,有些習慣已成自然。
第二天紀淙哲睜開眼,看到林臻近在咫尺的臉,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近兩個月以來,這個睡姿紀淙哲都已經適應了,他閉上眼打算再眯一會。
一秒後,他猛地睜開眼,一腳踹上林臻的腿「操,小兔崽子!都分家了,還他媽佔老子便宜呢!」
林臻被蹬醒,起床氣和火氣夾雜在一起,令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兩隻眼睛恨不得把紀淙哲身上瞪出十個洞。
紀淙哲罵罵咧咧穿衣服下樓。
灶臺兩個灶位,原先是一隻煮飯,一隻炒菜,現在兩人各佔一隻,只是灶膛狹窄,只能輪流著進去燒柴。
紀淙哲比林臻先行一步,霸佔了。不過鬱悶的是他們以後都只能蒸菜吃了。
林臻下樓後瞥了燒柴的人一眼,沉默不語地洗臉刷牙後,準備去地裡摘菜。
結果剛要走出屋子,就聽見紀淙哲在裡頭陰陽怪氣說「別摘錯菜地了。」
大早上的,林臻接連被堵得順不過氣。
他去了楊大爺家的地,摘了幾根長茄,回來時,紀淙哲已經坐在桌前吃稀飯了。
就這樣,連續幾天,兩個人同在一個屋簷底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卻幼稚得沒再交流過一句話。
以防在家裡碰見大眼瞪小眼,於是兩個人就跟上班打卡一樣,早出晚歸,即便地裡已經除的看不見一根草,也寧可在田坂間無聊晃悠。
明天是趕集,陳虎今天一大早就來敲小兩口門喊他們上山撿菌子。
上回菌子暢銷,這回他們都背了只籮筐,只不過今天撿菌子時,卻碰見了幾個同村人,看來交通便利後,村民對做生意也躍躍欲試了。
人一多,菌子就更難找,他們只能往大山裡再搜尋進去,直到下午回家,三個人勉勉強強撿了一籮筐。
在小祠堂攤晾菌子時,紀淙哲和林臻各自擺弄著自己的菌子,陳虎見他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問「你倆還鬧著呢?」
「沒有。」
「沒。」
倆人對視了一眼,又迅速扭開。
陳虎嘆氣道「你說你倆這樣子,我還哪好意思讓你們幫我賣菌子啊?」
林臻說「虎哥,你的我會幫你賣的。」
紀淙哲也說「虎哥,這是兩碼事,不耽誤幫你賣菌子。」
「唉。」陳虎搖搖頭「隨便你們兩個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第二天,倆人就把陳虎的菌子一人一半分了,今天林臻起的早,在紀淙哲還在刷牙時,他就已經背著籮筐準備出門了。
雖說倆人現在鬧著,但這還是頭一次去鎮上,林臻先行一步,紀淙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便陰陽怪氣擠兌了句「你怎麼去鎮上啊?別告訴我,你還會坐姦夫的車。」
林臻腳步頓了頓,紀淙哲看見他的背脊都僵硬了。
接著他冷冷拋下一句「跟你無關。」
半小時後,紀淙哲吃完早飯,他背著籮筐來到村口。
嚴岑的拖拉機已經拉過一撥人去鎮上又回來了,碰上趕集,他一個上午可以來回拉好幾撥人。
看見紀淙哲過來,他緊張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