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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因為沒有窗簾,外邊又下了一夜雪,照的屋子裡都明晃晃的。
床上就他一個人,聽著樓下鍋碗的動靜,想必是林臻在樓下燒早飯。
他在床上賴了會兒,直到聞見米飯的熱氣,才慵懶地起床穿衣服。
下了樓梯,林臻正在揭鍋蓋,他飛快地瞥了眼紀淙哲,馬上又把視線轉了回去。
紀淙哲昨天喝多了,腦子一時半會還有點發懵,瞧著林臻小媳婦一樣的表情沒作多想,去臉盆架上拿過茶杯,擠了條牙膏,倒了冷水就準備去門口刷牙,結果林臻手一伸,把他茶杯拿過去了。
紀淙哲不解「幹嘛?」
林臻倒掉一半冷水,又擰開了灶臺上的黃銅水龍頭,他剛燒了早飯,裡面是有熱水的。他在茶杯裡摻了一半熱水進去,再遞給紀淙哲。
紀淙哲看著這杯溫度適宜的水,挑了挑眉,恍恍惚惚想起昨天嚇唬林臻離婚來著,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林臻今天乖順得跟小白兔一樣。
「臥槽,昨天十二點咱們那煙花放了沒?」紀淙哲牙刷到一半,忽然想起這事。他趕緊扭過頭問屋裡的人。
「放了。」
「你起來放的?」
林臻「嗯。」
「你怎麼不叫我?」
「你睡的跟死豬一樣,叫不動。」林臻邊盛飯邊回想,其實他昨晚沒喊紀淙哲,那會兒紀淙哲睡熟了,他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後,索性起床在樓下坐著,直到十二點陳虎過來喊他一塊兒放煙花。
紀淙哲繼續刷牙,吐著白沫說「想不到你酒量還挺不錯的,還能起來放煙花。」
等他刷完牙,準備洗臉,洗臉盆裡早放好了水,紀淙哲又驚訝了,難不成以後的日子真要過的這麼愜意了?
然而他洗著洗著,昨晚的一些畫面驀地鑽進了腦袋,他一個激靈,靠!昨晚他幹什麼了?他只記得自己神智不清地撲到林臻,抱著人又親又啃的,這下尷尬了。
林臻見他捧著毛巾怔在那「你發什麼呆?」
「啊?……」紀淙哲擰乾了毛巾掛到架子上,扭過頭卻看到林臻的目光緊盯著他,昨晚都喝酒了,也不知道林臻這小子還有沒有印象。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什麼。」
「吃早飯吧。」
看來林臻是沒印象了,那就行。紀淙哲坐到凳子上,林臻把早飯端上桌,昨天年夜飯的菜剩了許多,今天早上全都放在鍋裡又熱了一遍。
紀淙哲吃著飯,察覺林臻的視線時不時地繞到他臉上,看得他一陣不自在。
「怎麼?」紀淙哲摸了摸自己的臉。
林臻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這裡……」
「什麼?」紀淙哲不明所以地摸了下自己脖子。
林臻眼神閃爍,面上露出古怪的紅色。
紀淙哲放下筷子,狐疑地走到洗臉架前對著鏡子一照,才發現他脖子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深色。
「臥槽,這什麼玩意兒?」
林臻咬了咬唇,遲疑道「嗯……昨天晚上……」
紀淙哲又是一個激靈,也沒管脖子上的痕跡哪來的,心裡就升騰起一個念頭,林臻他果然記得!他急忙解釋「呃那啥……昨晚我喝多了,可能對你做了不太文明的舉動,你……你不會打我吧?」
林臻喉結滾動了一下,神情古怪道「不會。」
「那就行。」紀淙哲鬆了口氣。他坐回凳子上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對林臻說「我昨晚喝太多了,鬼曉得那黃酒後勁這麼大,早知道我就不該喝。哎林臻,你別往心裡去啊,哥喝多了,可能當時把你當其他人了……」
林臻本來心情還算不錯,一聽紀淙哲這話,驟然冷臉,甚至還沒等他說話,就打斷「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