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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插pter35
——「我想和你接吻, 你想嗎,周祈年。」
這是雲盞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周祈年, 平仄仄的聲調。
很多人叫過周祈年的名字,周祈年挨個想起,她媽叫他的名字時總是惱羞成怒的, 聲量拔高, 咬牙切齒得程度像是要把他拆卸入腹;身邊朋友喊「周祈年」這仨字兒時, 帶著討好,嗯,想要借他的複習筆記;周聽瀾喊他的時候嗓音裡帶笑的, 也帶著兄長的沉穩, 周祈年其實挺喜歡他喊自己的名字的, 因為能感受到周聽瀾對他的真心與誠意。
周家這個大家族裡,大多人瞧不起他,對他投以輕蔑目光, 卻又對他虛與委蛇地笑,也有人對他報以巨大期盼, 他的歸來是伴隨利益的。唯獨周聽瀾, 只有他是歡迎周祈年的到來的, 歡迎他成為他的家人。
雲盞和周聽瀾也不一樣,不對,她和周祈年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她喊他名字的時候字正腔圓,像是電視臺新聞頻道里主持人最官方客套的發音,可是經由她唇齒說出來,像是千絲萬縷過心頭,勾纏住他心上最軟的那一分, 語調嬌嗔,密密麻麻縈繞著他的耳蝸。
這會兒,雲盞已經離開他的唇了,但上半身還是壓倒著他,雙手撐在他的肩上。高腳椅沒有靠背,周祈年怕她摔倒,手妥帖地扶著她後腰。兩具年輕的身體緊密地貼靠在一起,一具軟的像棉花,一具硬的似鐵,卻恰到好處的貼合。像一枚橫衝直撞的螺絲,猝不及防地跌入最適配它的螺絲孔裡,完美地契合。
自助唱歌吧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加之音樂是透過耳機播放的,所以現在兩個人在最熱鬧的遊戲廳找到了最安靜的地方。
周祈年垂著頭,那雙常蠱惑人心的桃花眼只斂開一小道縫隙,卻比往常盛開時更春色瀲灩,細細的一小道里密密麻麻地淌著數不清的情與欲。呼吸還算規律均勻,可脖頸處喉結滾動的弧度比往日大許多,難耐又剋制,摟著她腰的手剋制的青筋迸發。
周祈年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狼狽,也意識到了雲盞確實是和他不一樣的,淺淺的一個吻過後,周祈年想要的是更多,所以他此刻胸膛起伏,心跳得更快。是年輕又青澀的身體,經不起一絲挑逗。
可雲盞呢,好像做過無數遍這種事一樣,強吻過後,神情淡定的無可復加,一雙眼清亮又生動,眼尾往上挑,笑得明艷又極具挑釁意味。她仰頭問他,「這才是偷情,對吧?」
周祈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現在算什麼,和她偷情嗎?
「偷情的前提是,你我都有物件,」他強調,「至少其中一個得有物件。」
「那不算偷情,算什麼?」
哪有人耍流氓能耍成這副德行的?全天下估計就一個雲盞了。
周祈年本身是個嘴上沒個把門的人,現在懷裡抱著個女人,頭腦思路都被她勾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高於理智。所以,就沒太多的精力應對她,吊兒郎當地說:「談戀愛吧?」
「是你說的啊,談戀愛,」雲盞笑得像只小狐狸,「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周祈年。」
周祈年終於意識到自己著了她的套,原來在這兒等他呢。
「打算和我談戀愛?」他全身都緊繃,現在臉上神情鬆散下來,浮蕩著笑。
雲盞說對啊,「不和你談戀愛我強吻你幹什麼?」
哪有人能夠這麼一本正經地耍流氓的啊?強吻還有理了是吧?
周祈年覺得自己多少被她給拿捏住了,還被拿捏得死死的。他低頭望著她,她也仰著頭,如果說以前彼此還有些收斂,那這會兒算是撕開最外層的禮貌和客套,心意赤裸又坦誠無比地剖開來。肆無忌憚地望著彼此,眼神灼熱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