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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找他。」
「什麼事,重要嗎?」
涉及到錢的事,應該蠻重要的。
雲盞點頭:「嗯,挺重要的。」
陳啟雋窮追不捨:「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雲盞有自己的打算,含糊不清地說:「我和祈年哥有些話要說,就不麻煩你了,表哥。」
正好演出結束,雲盞扔下這句話起身跑開,陳啟雋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總有種「妹大不留哥」的悲痛感。
教官演出結束,周祈年撿起扔在地上的帽子戴上,一俯一拾間,眼前驟然多了個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一看就是為他而來。這令周祈年心情大好。
有人過來拍了下週祈年的肩,招呼他道:「回去沒?」
周祈顎輕抬:「你們先走,我有點兒事。」
軍訓已至末尾,每個排都選出了優秀標兵代表學院進行展示,剩下的這些人留在原場地放鬆,看演出,唱軍歌,和別的排的玩小遊戲。訓練已經是次要的了。
這會兒演出結束,一個個排要麼扯著嗓子唱軍歌,要麼扎堆地坐著聽自己教官吹牛。
沒人注意到在一個地方,一個教官和一個學員面對面單獨在角落裡說話。
周祈年剛表演完擒拿,額間沁著薄薄的一層汗,他穿著短袖迷彩服,肱一頭肌飽滿緊實,起伏的胸膛隱約能看見連綿的胸肌線條,荷爾蒙氣息在此刻散發的淋漓盡致。
他脖頸低下來,視線隨之下拉和雲盞的視線相交,「身體好些了沒?」
雲盞:「好了一點兒,就是沒什麼力氣,最近都沒訓練在邊上坐著。」
周祈年:「嗯,沒必要強撐。」
「對了,祈年哥,這個給你。」雲盞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盒薄荷糖,鐵盒,巴掌大小,手心託著,遞到周祈年面前。
周祈年看著她笑了下,「你找我,就為了送我一盒糖?」
其實不是的,她找他是為了還錢,但是在這種場合拿出五百塊錢塞給周祈年,周祈年要不要另說,反正被人看到,指不定會被誤解成什麼。
「不是,」雲盞笑了下,「我還給你發了微信訊息,但是你手機上繳了應該沒看到,明天軍訓結束手機就發回來了吧?」
「嗯。」
「那到時候你記得看我給你發的訊息。」
「行。」
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雲盞也要回去了。周祈年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往前走幾步,又折回來,回到他面前。她帽子戴的鬆鬆垮垮,頭小帽子大,碎發一綹一綹落下來,風一吹,柔軟的頭髮輕撫過她白皙嫩滑的臉畔。
她逆著光仰著頭,那雙乾淨澄澈的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周祈年。她長得是真的乖,除了這雙眼,狐狸眼,跟她這個人一樣,古靈精怪的,總是有許多出其不意的瞬間。
比如此刻,周祈年的心被她說出來的話一擊即中,心臟如同噴發的火山般湧著汨汨熱血,熱烈沸騰。
「祈年哥,如果可以的話,等到看完我發給你微信訊息之後再拆這盒糖,最好身邊也不要有別人,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
定情信物必須得他自己拆。
——是的,定情信物,周祈年是這麼解讀的。
「半個情場高手」這個稱號多少有點兒名不副實了,但凡和情場高手沾邊的人,都理智清醒,最起碼不會像周祈年這樣,洗個澡都要把那盒糖帶進浴室裡,放在窗臺上。等到洗完澡又把糖塞進褲兜出來,不離身的程度近乎魔怔,就連睡覺也要把這盒糖放在枕頭邊。
好歹是雲盞主動給他的,定情信物。
周祈年迫不及待想拆開,因為根據雲盞說的話,很容易猜到這盒糖裡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