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第5/6 頁)
徐司前終於掀開眼皮,他握住肩膀上的手團進手心,繼續睡覺。
凌霜察覺不對,他掌心比火都燙。
“你又發燒了。”凌霜有些擔心。
“嗯。”他依舊賴著不動。
“你趕緊回家吃藥,我也要走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司前瞥了眼手錶,低聲說:“還沒有到24點
() ,還有四分鐘。”
今天沒結束,僅剩下四分鐘。
他於混沌中解開安全帶,側過身,用力抱住她。凌霜神經緊繃,下意識反抗,卻被他桎梏得更緊。
“喂!”她抗議。
“小霜……”徐司前偏頭,親吻她頸側的血管,低聲請求,“能不能不分手?我們才在一起,我不想分手。”
理智告訴凌霜,她應該要推開他,或者和他打一架,可情感上又捨不得。
最終,她由他抱了整整四分鐘。
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個四分鐘,她覺得那晚的四分鐘很長,甚至可以精確到比秒更小的時間單位。
四分鐘結束,徐司前鬆開她說:“下雪了。”
凌霜抬頭望向窗外——
暖橘色的路燈下,明亮柔和,紛紛揚揚的雪粒往下墜落。
金色的雪,寧靜卻美好,讓人捨不得分別。
她想起那天那句白雪三千寄相思的句子,有些眼窩發燙。
這時候要放首歌,她絕對忍不住要掉眼淚。
徐司前摸索著將她的手塞到懷裡:“要不,別回去了,路滑。”
凌霜聲音很輕:“可是,已經過了24點。”
徐司前溫聲道:“下雪了,分手的事,延遲一天。”
延遲一天的意義是什麼,凌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貪戀他此刻的懷抱。
“今晚住我家好嗎?”他問。
“好。”
得到回答,他立即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接她。
他生著病,力氣依舊很大,凌霜是被他從車裡抱出來的。
雪落在臉上、睫毛上,漸漸融化成冰涼的水滴,眼淚一樣。
進門後,他將她放在玄關櫃上,勾住手指,一點點吻她。
眼皮上的水滴被他一點點吮掉,嘴唇被他含進嘴裡。
“唔……”她要說話,被他卷著舌尖纏繞,舌根泛酸,呼吸難受,心臟亂跳。
凌霜捶他,徐司前不理,繼續閉著眼睛吻她,發狠似的,要將她一寸寸拆入腹中一般。
耳垂被他含進唇齒,好燙,耳朵好像在融化,心也是。
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侵襲著她的理智,腦袋茫然地想要更多。
外套落在地上。
“凌霜,凌霜……”他一遍遍喊她,聲音混在潮溼的吻裡,洇進耳朵,又沿著頸部動脈往下,他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
“好痛……”
他不再咬她,也不再吻她,只把臉壓在她頸側。
凌霜感覺他臉上潮溼的淚意。
她沒想到他會哭,是那種無聲的又傷心至極的哭泣。
低低的哽咽聲刺激著她的心臟。
她今夜像是一面鼓,被他敲響了。
凌霜捧起他的臉,親吻了他潮溼的眼睛。
又扯開他的衣領,輕輕舔舐著他凸起的喉結,指尖去解他的紐扣,生澀地吻他。
徐司前意識到什麼,摁住她的指尖。
凌霜低頭湊近,獻祭把自己交託到他手中:“今晚,我不想管你是誰,只想愛你。”
她身體輕顫,眼神清純大膽,似一隻初入森林的小鹿。
“凌霜……”他試圖喚醒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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