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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驚蟄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咱們攤上事兒了。」
他側頭瞄了一眼,發現紀驚蟄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而他則沒有被綁住。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綁住紀驚蟄的繩結的打法,忽然耳邊響起「咚咚咚」的敲擊聲,嚇了他一大跳,差點跌到紀驚蟄身上。他回頭一看,發現有個男的蹲在外面敲玻璃,那頂黃色的鴨舌帽被他夾在臂彎裡。
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見蔚遲被嚇到了,那人忽然很愉快地笑起來。
等那個人走進溫室,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面對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蔚遲叫了一個名字:「成十。」
那人笑得越發肆意,道:「我其實並不叫這個名字。你知道的吧?」
蔚遲冷冷看著他:「你有什麼目的?」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先讓我提問吧。」「成十」說,「在我們掌握的資訊中,除了你以及你的朋友以外,其餘進入『那個世界』的人最多是三次,大多是兩次,而他們中的大多數進入的第二次就是『八角機場』,是受我們的引導才進入的,也就是說,在那之前,他們只進過一次,這種機率可以歸結為『意外』。」
他頓了一下,幽幽看向蔚遲:「而你,蔚遲,你進入了一共……五次。這很難再歸因於『意外』或者『巧合』。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蔚遲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起來,他平時總繃著臉,這一笑忽然有點驚艷之感:「大概是因為我漂亮吧。」
那人懵了:「什麼?」
蔚遲:「現在的流氓理論不就是這樣嗎——為什麼走夜路的女孩那麼多就我會被騷擾?一定是因為我太漂亮了。」
紀驚蟄:「噗嗤。」
「成十」的表情第一次沒繃住:「你……」
「好了,碩鼠。」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女人開了口,走到蔚遲他們面前,與「成十」肩並肩,掏出一本證件遞到蔚遲面前,「我們是國家安全域性的,特異事務調查部門。」
她看著蔚遲的眼睛:「蔚遲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蔚遲看著那頁證件,上面沒有照片,沒有姓名,沒有性別,只有一串編號和一個公章,他當然不可能認得那個章——基本屬於是啥也看不出來。
蔚遲:「我沒見過這種證件,這讓我很難立刻相信你們。」
「成十」道:「就憑我在八角機場救出了上千位公民,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那女人說:「穆先生是我們安排的。」
穆先生就是出來認領「行為藝術」那位大師。
女人接著說:「既要確保公民的生命安全,又不能引起大範圍的恐慌,這其中所需要的能量和許可權不是普通的民間組織可以做到的。」
蔚遲朝紀驚蟄點點下巴:「能先把他解開嗎?」
女人點點頭,「成十」就上前來把紀驚蟄解開了。他一邊解蔚遲一邊問:「為什麼只捆他不捆我?」
「成十」道:「因為你菜。」
紀驚蟄:「住口,我家遲遲是你想說就能隨便說的嗎?」
等把紀驚蟄解開後,女人接繼續:「怎麼樣?蔚遲先生,可以合作嗎?」
蔚遲又想了一會兒:「抱歉,我還是不能立即做判斷,沒有更切實的證明麼?」
「我們部門的存在特殊,暫時還不能像你出示官方檔案。而且,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現在也不能確認你的立場。」女人把證件收好,「等以後確認了各種問題,自然會有更有說服力的高層來見你。」
蔚遲:「理解,那我想問幾個問題。」
女人點點頭:「可以,能回答的我都會盡力回答你。」
蔚遲:「你是否進入了阿瓦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