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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近,看到他微微忽閃的睫毛和一點點鼻尖,時間好像又飛速退了回去,從這個角度還是能看到少年當年的美麗。
唐木華正在說話,漸漸的也沒了聲音。
方青諦笑了一聲:「你倆關係夠好的啊!」
「我們一起長大。」蔚遲輕聲說,又看了紀驚蟄一眼,「我們是兄弟。」
紀驚蟄睡到中午起來,睡得挺不錯,脖子下面枕著蔚遲的外套,上面有蔚遲的氣味。
他用了幾秒鐘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面前的書架上壓了一條白布,布上面有一朵黑花,形狀像一支角梅。
他坐起來,在正面的這面書架上看到了不下五條這樣的布條。
他又朝其他地方看了看,其他的書架上也有這些東西,不顯眼,但仔細看的話也不難找,排列得挺有規律,疏密相當。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個工作人員正在繼續放這些布條,隔一段距離壓在書下面,還有的盆栽下也壓上了。
圖書館回到了非常正常的樣子,有不少人坐在閱讀區讀書,還有不少在來來回回地走動找書。
「醒了啊?」方青諦晃晃悠悠走回來了,唐木華跟在後面。
紀驚蟄問:「蔚遲呢?」
方青諦:「他去找線索了,我們約定的十二點……大概也快回來了。」
紀驚蟄又指著這些白條問:「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唐木華說,「今天她們一來上班就開始擺這東西了,我剛剛去東區那邊的借閱室看了一下,也有。」
紀驚蟄站起身:「不知道就去問問啊。」
「別了吧……」唐木華畏懼地看了一眼工作人員還在貼白條的背影,「昨天那小哥……」
紀驚蟄已經朝那個工作人員走過去了。
「勞駕,這是什麼東西?」
借閱員已經換了班,不是昨天那個一刀戳穿建築師喉嚨的微胖女士了,換成了一個穿格子衫的男人。這男人挺高,只比紀驚蟄矮一點,方臉挺鼻,挺周正的長相,但是黑眼仁似乎有點過於大了,顯得眼白很少,唐木華隔著三排書架看他都覺得嚇人,看到紀驚蟄真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話,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借閱員卻很平和,沒有像她想像中那樣忽然暴起大開殺戒,道:「這是給老館長準備的。」
唐木華的心卻瞬間涼了半截。
職業素養使然,她對各種文字資料都很有敏感度,特別是對人的生平。她雖然不常來省圖書館,老館長像就掛在大廳正中央,辦借書證的時候她就記了個大概——民族英雄,在抗日期間儲存了當地文明的火種,冒死保護了十三位紅軍將士,後來也加入瞭解放軍,遺憾地在解放前夕光榮壯烈。
她捉住方青諦的衣袖,感覺自己有點抖:「方、方爺爺……這世上真有鬼嗎?」
方青諦瞅她一眼,挺困惑的樣子:「你這事都遇上了,還怕鬼啊?」
借閱員又接著跟紀驚蟄說:「老館長很愛這座圖書館,每月十五都要回來的。」
唐木華感覺自己直接就要厥過去了。
這時有人在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一口氣沒上來,就聽到蔚遲的聲音:「你們在幹啥呢?」
唐木華:「你拍我幹什麼?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蔚遲很困惑:「這光天化日的,你害怕個什麼?」
唐木華:「你要是聽到剛剛那借閱員在說什麼,看你還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
蔚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紀驚蟄和那個借閱員,便問:「在說什麼?」
唐木華:「你等會兒自己問他。」
這時候紀驚蟄和借閱員交談完畢,還很輕浮地跟借閱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