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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又捱了紀驚蟄幾拳,紀驚蟄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視若無睹,飛揚跋扈地說:「打你就打你,管我是誰?」
人群中居然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蔚遲看紀驚蟄差不多打舒服了,鑽出人群拉著紀驚蟄的手腕把人給拖走了。
紀驚蟄邊走邊回頭,一字一頓跟曹笙說:「你記著,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曹笙捂著臉坐起來:「瘋子吧你?」
人群散去的速度比較慢,期間發生了一系列相似的對話:
「什麼情況?為什麼打架?」
「被打的那個是誰?」
「曹笙啊。」
「他就是曹笙?」
「怪不得。」
「活該。」
「那個帥哥?不認識誒……」
「好正。」
「女朋友被搶了?」
「怎麼可能啊?這瞎了眼都會選吧?」
曹笙在人們的竊竊私語中爬起來,繃直脊背——他那裡被紀驚蟄踢了,直起來有點疼,但還是繃直了——理理衣領,抬起下巴,離開。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竊竊私語。
那麼多人圍觀,工作室是不想回了,蔚遲正好想去找一下高求索,就拉著紀驚蟄回了宿舍。
路上紀驚蟄可憐兮兮問他:「遲遲,你是不是生氣了?」
蔚遲:「我生什麼氣?」
紀驚蟄:「他都不記得了,我還打他。」
「他這種人,就該不得好死。」蔚遲瞅他一眼,「笑個屁笑。」
紀驚蟄忽然從後面抱住他:「遲遲,我好喜歡你。」
蔚遲在他的狗頭上擼了一把,又推開:「起開。」
回到宿舍,結果高求索不在。倒是孫永和鄧歡在,兩個人蹲在陽臺上抽菸,蔚遲他們進去的時候鄧歡剛好抽完進來。
「嗨。」鄧歡跟蔚遲打了個招呼,又去看紀驚蟄,「紀驚蟄是吧?幸會幸會。孫永跟我們說你挺好,昨天約你打牌你又沒空。」
紀驚蟄跟他碰了碰拳頭:「幸會啊。」
蔚遲一聽覺得不太對,問鄧歡:「你不認識他?」
鄧歡聞言一挑眉,有點揶揄地看著他:「怎麼?雖然你男……你朋友確實很帥,但你也要允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認識他吧?」
「不是……」蔚遲一時間有點混亂,「你不記得你們……」
他想問你不記得你們打過牌?但說到這裡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這裡面有個悖論:
如果說在那個世界中死過的人不記得那個世界的事情,那鄧歡顯然是不會記得自己怎麼死的。而白天的他如果記得和紀驚蟄打牌的話,他記得的應該是在那個世界中昨天發生的事情——那天他們一群人曾在天台打牌,還吃了楊可的方便麵——可在現實中的昨天,紀驚蟄跟蔚遲看桃花去了,並沒有去打牌,所以鄧歡並不認識紀驚蟄。
蔚遲會有這種他一定認得紀驚蟄的感覺……是源於另一件事——許白詩她們就記得。
從市二院那個世界出來的第二天,蔚遲陪導師去許白詩她們高中做講座,就遇到了胡天奇、許白詩和劉琴,而他們都記得要他微信沒要著的事,還重新要了一遍。
可這中間的問題,他之前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在市二院的那個世界裡,蔚遲在屠殺發生的第二天白天遇到來取核酸報告的三人……而在現實裡,屠殺發生的第二天他們三個根本沒去醫院,而是與蔚遲在學校相遇了。
……那他們記得的那個沒有要到微信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蔚遲?蔚遲?」
蔚遲反應過來有人在叫自己,回過神來,鄧歡道:「怎麼突然神遊?你要成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