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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保安們被引到西區去的機會,蔚遲跳進3號電梯裡,背著方青諦,順著鋼纜往上爬,爬到頂,方青諦伸手一摸天花板,天花板便變成了一道光門。
老頭十分愕然:「竟是真的。」
蔚遲背著個□□十斤的老頭爬了十多米,小臂都有點抖:「先上去吧,方老。」
方青諦:「好好好。」
等把方青諦送上去,蔚遲在電梯壁上踢了三下,這是他和紀驚蟄商量好的暗號,說明這裡可以出去。
聲音在通風井裡很容易傳播,紀驚蟄很快回了他三下,他便往上一鑽,進入了那道光門。
下一秒,蔚遲回到了閱覽室內,正是午後,窗外陽光明媚。他坐在地上,手裡還捧著那本沒關上的《釀酒的藝術》。
他站起來,把書放回書架,正準備出去找紀驚蟄,忽然聽到不遠處一聲誇張的「哇」聲。
他看過去,叫聲是方青諦發出來的,老頭坐在閱讀區,忽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叫了這麼一聲,大概包含了「劫後餘生」、「奇幻經歷」、「天不亡我」種種感慨,但因為在閱覽室內喧譁,被周圍的人報以鄙視的眼光。
蔚遲便朝他走過去。
方青諦遠遠就看到了他,丟下一桌子的書朝他走過來,臉頰紅紅的,眼睛亮晶晶,大概太高興了:「小蔚啊!」
兩人走近了,方青諦激動地拉住他的手:「小蔚啊!」
工作檯內的借閱員清清嗓子,道:「請勿大聲喧譁。」
蔚遲看了她一眼,是那個把建築師一刀戳死的姑娘,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轉頭跟方青諦說,「方老,咱們出去說。」
方青諦壓低了聲音,但顯然還是很興奮:「好好好……」
出去之前蔚遲大概掃了一眼,看到了坐在窗邊埋頭苦幹的唐木華,還有被戳死的那位建築師。
時間的確又回到了那一天,所有的場景都與當時重合。
他們一出閱覽室,就在電梯間遇到從安全樓梯跑上來的蔚遠和紀驚蟄。幾人匯合以後,便一起出了圖書館,找了家飯店,一邊填肚子一邊討論。
蔚遠先交代了他出來的情況——也沒啥情況,保安都被引上樓了,他很容易就溜到了電梯間——保安們甚至幫他把3號電梯撬開了。
「你們倒好,從四樓爬上去,就兩層。」他抱怨道,「我可爬了整整六層!可累死我了!」
蔚遲道:「說實話,我挺怕你在四層被抓的。」
蔚遠:「怎麼說?」
蔚遲:「他們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在幾樓搞鬼,但他們只要上來一看,就會發現只有四樓的電梯被撬開了。他們跑得總比你爬得快。」
蔚遠說:「這麼說起來是有點驚險,我爬到四樓的時候是聽見有人在撬門。」
蔚遲:「什麼門?」
蔚遠:「電梯門啊。」
蔚遲:「四樓電梯門我們撬開了呀,不然我們怎麼進去的?」
紀驚蟄嘴裡塞了半個皮蛋,邊舉手邊含糊不清地說:「我關的。」
蔚遠:「你在說什麼啊吃乾淨了再說話行不行。」
蔚遲卻聽懂了:「你關的?你怎麼關的?」一個人吊在電梯鋼纜上,又按不到外面的開關鍵,怎麼可能關得上電梯門?
紀驚蟄把皮蛋嚥下去,嘴邊還掛了一點醬油,很驕傲地說:「大力出奇蹟。」
蔚遠:「牛逼啊矮婆娘!」
紀驚蟄:「你再嘴賤小心我讓你哥揍你!」
蔚遠:「你讓啊你讓啊你看我哥理不理你」
方青諦一直沒說話,蓋因在猛吃——雖然生理上並不餓,但在心理上兩天多隻吃了點零食,這對老年人來說可是相當嚴重的事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