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1/3 頁)
“他……他畢竟是我的男人。”崔姣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我夾在他們中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告訴你,你若是真的喜歡哥哥,就去告訴他吧。”她說罷,推動輪椅準備往回走,誰知動得急了,既然撞在欄杆上,整個人差點撲出去。
陳致立刻搶身去扶她。
她反手抱住他,手裡抓著剪刀,一把捅進了陳致的肚子裡。
似乎怕他不死,她拔出剪刀,又往裡狠狠捅了一下。
到第三下的時候,陳致終於抓住了那把握剪刀的手。
崔姣形如癲狂:“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沒有你的話,哥哥就是我的了,他只能是我的了。”
黑甲兵已經衝過來,將兩人帶開,陳致推開了他們攙扶自己的手,問崔姣:“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崔姣吃驚地說:“你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陳致嘆息:“你好自為之。”
似乎意識到他要走開,她突然瘋狂地呼喊道:“他也拋棄我了!他也拋棄我!他有什麼資格拋棄我,張權!張權!我要殺了你!你聽到沒有?……陳應恪,你過來,你過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過來啊。”
“陳應恪!”
……
陳致已然走遠了。
第26章 前世之債(六)
崔姣刺殺陳致的訊息很快傳到崔嫣耳裡, 當即丟下說好一起挑燈夜戰的老臣們, 急衝衝地回了乾清宮。
宮門前, 陳致正抱著被捅了好幾個大洞的衣服褲子發愁。門廊下的宮燈搖擺著微光,落在破衣凝固的血跡上,一團團濃密的黑紅, 昭示著案發時的慘烈。
崔嫣喉頭髮緊,放慢了步伐。
無論眼前還是背後,這個人總是有千萬種方法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就算有秘法令傷口復原, 可是利刃入肉的疼痛呢?衣服破了個洞尚且感到惋惜, 身體破了個洞難道就可以無所謂?
有種人就算不出聲,那周身的氣勢也會敲鑼打鼓。
陳致一抬頭就看到崔嫣“怡然自得”“慢悠悠”地走來:“來得正好, 有事跟你說。張權在外面藏了兩萬的軍隊,可能要回來找你報仇。”
崔嫣淡然地說:“你肚子被崔姣捅了幾下?”
“……”陳致疑惑道, “你是問,我是否被崔姣捅了幾下, 還是要我數一數到底被崔姣捅了多少下?”
崔嫣走到他身邊坐下,解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口,依舊是白嫩嫩的小肚皮。
陳致盯著那摸了一下又一下, 賴著自己肚皮不肯走的拇指, 忍不住說:“稍微摸一下就算了,再摸下去就摸禿了。”
崔嫣挑眉道:“你被崔姣捅刀子的時候怎麼不抱怨?”
“你以為我不想抱怨嗎?她牢騷比我還大,我抱怨不過她!”陳致嘆氣。
崔嫣說:“她爹臨死前要我留她一命,代價是太原城的勢力,我答應了。如今看來, 這樁買賣做虧了。”
“她爹不就是你爹?”
“相看兩相厭,我與他都不願承認的關係,何必再提。”
陳致忍不住摸摸他的頭。
崔嫣斜了一眼:“你這是什麼表情?”
“關愛。”
“和割肉捅刀都面不改色的你相比,我過去的經歷應當不算什麼。”崔嫣頓了頓,問出了埋藏在心中很久都不敢碰觸的疑惑,“那些年楊仲舉都對你做了什麼?”
楊仲舉對他做了什麼?
好吃好喝的伺候,當爹當媽的操心,除了不給權力,其他能給的都給了。一大把年紀,還光棍一條。他一度懷疑楊仲舉可能把寵溺自己當做一種娛樂。
“唔,這個嘛……”陳致抓耳撓腮地想著文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