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3/4 頁)
正前方不遠處,從二樓通往一樓的旋轉樓梯上,恆成地產的現任總經理、宋二小姐宋笙,正挽著自己的未婚夫、江氏集團主理人江瑜侃,施施然入場。
在他們二人身後,同為“二小姐”的宋靜和,身著louisvuitton春夏系列高定禮服,粉白相間的顏色襯得她格外溫柔小巧——也正和一身淺灰色西裝的鐘邵奇一前一後、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緩緩踱步下樓。
宋致寧不著痕跡地按住陳昭的手背。
在旁人看來親暱愛撫的動作,實際上包含著諸多無需言明的警告和試探。
陳昭無聲地翻了個白眼,趁人不備,一巴掌把他那不安分的狗爪拍開。
“宋少,辦公室戀情可要不得,”她壓低聲音,不改面上笑容,“動手動腳的,小心別人說你飢不擇食。”
宋致寧聞聲,悻悻收回了手,輕咳兩聲。
“放心,我沒有吃窩邊草的愛好。”
話音剛落,那廂宋笙上臺致辭,以最高禮遇歡迎鍾家一眾家眷高層的到來,這廂,也有幾個陌生面孔手持酒杯,向宋致寧圍擁而來。
一口一個“宋少”叫得親密諂媚,也不問陳昭的身份,就一口一個未來嫂子奉承開來。用手指頭想,也知道是一群狐朋狗友。
眼見著就要問到喜酒什麼時候喝這種程度,陳昭四處瞥了一眼,看見宴會廳裡側的小用餐室,當即打斷了對方話音,側頭問了宋致寧一句:“宋先生,不打擾您和朋友敘舊,我去那邊用餐廳坐坐,您看沒問題吧?”
話裡話外的疏離,很容易讓人反應過來,自己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幾個狗腿子臉色一僵,宋致寧——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神色不佳。
他頓了半晌,方才自暴自棄似的擺了擺手,“去吧,我等會兒過來。”
說完,把手一撤,揣進褲兜裡,陰沉著臉,再不看她。
孩子氣。
陳昭在心裡腹誹:這個監督工說是聽了姐姐的話,要防止自己搶了宋靜和的風頭,又怕自己和鍾邵奇拉拉扯扯,結果來了一點情緒就要罷工,實在是不稱職得很。
但她也樂得他消極怠工。
高跟鞋踩在地上,沒了挽住旁人手臂的“任務”,連腳步也輕快幾分。
很快,她便從容穿過談論著商務要事的各色人群。
並不顧忌他們疑慮打量的目光,徑自走到人影寥寥的小用餐室,端起一杯“深海之藍”,又隨手挑了幾塊做工精緻的小蛋糕。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陳昭一口蛋糕一口酒,墊了墊空蕩蕩的肚子。雖說吃進嘴裡,是一點也不搭襯的口味,但至少,按道理來說——
她應該是千杯不倒才對。
但偏偏小用餐室並不能遮蔽外界的聲音,她依然能聽到人們不時打趣鍾家的太子爺與尚未婚嫁的那個宋二小姐行蹤親密,也能聽到人們私下議論,宋家三少帶來個出身不明的野丫頭,連推杯換盞的基本酒桌禮儀都沒能遵守,躲到角落裡敗壞興致。
偶爾抬頭,從半掩的門縫裡,總能窺探到一個兩個好奇的眼神,讓人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她過去在香港六年,天天借酒澆愁,好不容易回了家,打算滴酒不沾,堅持了快兩年,都在這天破了戒。
侍者不斷被叫到身邊,雞尾酒一杯又一杯地續。
陳昭哪怕喝醉酒,只要不喝到吐,都從來面不改色,因此添酒的侍者心裡也沒底,只管聽話一個勁地加,喝到最後,她感覺到不妙,已經為時晚矣。
一陣噁心感從小腹往上翻湧。
她驀地俯身,險些把剛才吃下去的那點甜點全都吐個乾淨,好在反應及時,當即用手死死捂住嘴,這才爭取了點緩衝時間,得以跌跌撞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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