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2/3 頁)
,曾經被那樣熱切的喜歡過,無論未來的命運如何,他都想要把最最好的一切與她分享。
只可惜。
在他並沒有能夠窺得全部真相的時候,在那個炎熱的夏天,在鍾家的大宅,他被狠狠地推開,眼睜睜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走遠,然後,就這樣——把倔強而固執的陳昭弄丟了。
他明白那必然有著鍾家背後勢力的推波助瀾,也曾經暗中託付,讓人在上海找了她整整八年。
可他找不到。
每一天每一天,都找不到。
在爺爺家,在公房,在大街小巷小弄堂,在每一個她曾經出沒的地方。
他獨自一人去旁觀她的畢業禮,拍了照片,卻再也沒有能夠分享的人。
唯獨慶幸的是,自己有著並不輸給她的固執。
既然找不到,他想,既然找不到,能做的,就只有不要把她忘了。
所以,他寫下了2800封短短的信箋,寄給自己,也寄給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從人海茫茫裡重新出現的星星。
他做著自己的事,艱難地、一步一步向上走,成為一個滴水不漏的大人,然後,安靜等待著她回到,自己能夠看到她的地方。
終於有一天。
在香港,在蘭桂坊,在那個亂糟糟的酒吧裡,僅僅只是討人憎恨的紈絝子弟一兩句描述,他突然回過神來,匆匆跟出門去。
視線四處逡巡,心跳有如擂鼓。
然後,在那樣的境況裡,他看見她,就那樣慌張地,隔著一條街,坐在便利店的長凳上。
時隔八年。
她看起來變了很多,長高了些,好像也更加纖細,畫著群魔亂舞的妝,落魄卻鮮豔的模樣。
她躲著他,避之不及,手忙腳亂地跌下長凳,躲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離她有多遠?
一百米,或是更近?
距離已經殊無意義。
他只是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第27章
2017年3月。
東方風雲榜音樂盛典,後臺化妝室。
人來人往的喧譁走廊上,站滿了工作人員和歌手經紀,安排藝人流程的pd來去匆匆,精神高度緊繃,一有動靜,便不時停下腳步,對著耳麥叮囑兩句。
“莫蕪飛機晚點了?前面協調一下,主持人臺本上別cue她了!”
“暖場的不是c-u-k剩下那兩個?洛一珩是頒完十大金曲以後單人solo,報幕怎麼搞的!通知洛一珩候場了沒有?……”
不管籌備和彩排多麼嚴密,問題總是接連不斷。
這廂人著急忙慌地安排補漏,那廂,剛從後臺成堆的記者裡殺出重圍擠進門的女人,偷摸聽了個牆角。
她脖子上掛著根嶄新工作牌,手裡提著人堆裡倖存下來的一打咖啡。
假裝不經意地路過著急忙慌的pd身邊,徑直向前的腳步猛地一頓,倒回幾步,在一間化妝室門口停下腳步。
扭頭,大波浪的捲髮一甩,女人把墨鏡往下扒拉了幾公分,開腔,一口中文說得……相當不地道。
化妝室上貼著的名字,她就認得中間那個,不過也夠了。
“對,就是……羅、一、哼。”
和昭姐說的一模一樣。
她紅唇微勾,當即放下心來,吹了個口哨,毫不費力地握上門把手,推門,探進頭去——
“sur~pri~se……”
燦爛的笑臉咧到一半。
手裡示好的咖啡還沒來得及展示,她眼神掠過空蕩蕩的化妝室,末了,看到角落裡好整以暇、同樣望向自己的女人。
僵在原地。
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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