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第3/4 頁)
有時候會有點不明白,”他摩挲著妻子手上的婚戒,話音溫和,“為什麼當時我們結婚的時候,昭昭,你當時並沒有現在這樣的社會成就和地位,可那時候,你從來不把外面的人放在心上,對自己和我們的感情很有信心,現在我們這麼多年走過來,感情更深,相處更久……你才開始擔心會有別人能代替你的位置?我知道原因裡,有一部分是我做的不夠好,沒有及時解釋,讓你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道歉——昭昭,但如果還有別的原因,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孩子們不在,也沒有鏡頭,你能不能主動告訴我?”
聞聲,陳昭撇了撇嘴,默然半晌。
可說到底,被他這樣一鬨,不再自己單方面冷戰,氣焰還是頓時消去不少。
末了,還是不想蹬鼻子上臉,只彆彆扭扭擠出一句:“或者你應該從回來的時候,在舊金山遇見另一位陳小姐開始說起?”
“陳小姐?”
“就是那個在機場看到你就特別熱情過來想跟你貼面吻的,很年輕的那個,陳麗雅,陳小姐。”
她說得這樣仔細,一點細節不落下,還是讓他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那張記憶裡模糊的臉。
臉和人一旦對上,應付過比這難纏幾十倍局面的鐘先生,也不由有些失笑,“你就是因為這個人,從舊金山開始就一直不跟我說話,一直生悶氣,自己氣自己氣到現在?”他伸出右手,莫名好笑地捏了捏她臉頰,“嗯?”
沒笑完,下一秒,便被人輕輕拍開了手。
“別嬉皮笑臉,”她說,“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件事,你難道就沒發現,我從那時候起就臉色不好嗎?是,我們結婚十年,我們很少吵架。但是我越是到這個年紀,反而好像……”
陳昭偏過臉,話音愈發艱澀:“好像變成個不懂事的女孩,患得患失,因為我在乎你,可我又知道我現在是鐘太,不能太不識大體——陳麗雅是sz旗下物流業亞太區的副經理,法國人,從小接受的是外國教育,我理解;甚至你婉言拒絕她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親眼看著。可我還是生氣。”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倒豆子一般,把攪得自己不安寧的心事都一一說給他聽:“我甚至半夜做夢,偶爾都會想,我看見的你能夠拒絕,我看不見的呢?我努力保養得再好,也沒有年輕人好看,我漂亮了三十多年,可生了孩子,我的肚子上也會有妊娠紋,特別是生阿晟的時候,我……反正,我就是因為這點小事生悶氣,你笑就笑吧。”
“但這麼多年,我們是靠信任和尊重走到今天,又各自有各自的事業,我不可能去過分要求你不和女性接觸吧?”她越想越氣,說著說著,自己紅了眼圈,“我不能為難你,只能為難自己,我生氣就氣一會兒,你幹嘛非要告訴別人我生氣了?”
鍾邵奇:“……”
他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
可惜看在正在氣頭上的陳昭眼裡,那就是對自己無語。
所以,明明是好聲好氣地說,明明是撒嬌一樣的傾訴著。
偏偏眼前的人,是她的鐘同學,鍾先生,如果不出意外,也會是未來的老伴,他居然,居然……
陳昭也沒刻意想什麼悲情戲碼。
只是那股傷情一冒上來,酸味就從肚子裡骨碌碌冒上喉口,鼻子也酸,眼睛也酸,幾乎一點不費力,就哭得一抹鼻涕一抹淚。
“……”
好在,鍾邵奇並不覺得,從來也不覺得她丟臉。
只是嘆口氣,伸手,拍拍她後頸,把她摟進懷裡。
那麼溫柔地抱她,讓她把頭埋在他頸邊,像很多年前他為她唱聖誕歌,也像婚禮上,那個在爺爺面前發誓、面向她一字一頓的青年。
這麼一抱,反應過來的陳昭終於後知後覺,開始回過味來,自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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