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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諾擰起眉毛,順著他的話茬兒說下去:「我們要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要給多少小費?」
寧疏垂頭笑笑,用手指比了一個數字。
韓光煬二話沒說就把小費「啪」一聲撂在了桌子上,「這樣可以聊了吧。」
寧疏將錢收好,隨手點了根煙:「想聊什麼?」
「寧疏,」嬰諾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終歸還是不想他走上穆辰軻說的那條路,「你如果有什麼打算,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
寧疏嗤笑一聲,狹長的眸子透出疏離的光:「我什麼也想做,來這裡只是為了謀生兩位小公子,把你們的同情心收一收吧,我不需要。」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韓光煬揪著自己的頭髮,氣急敗壞道:「你來黎夜是不是為了你爸?你爸都栽在這趟渾水裡了,你到底還來做什麼?你他媽難不成要子承父業?」
寧疏的表情冷淡下來,他將煙掐滅,直勾勾地凝視著嬰諾和韓光煬:「我就算死,也與你們無關。」
說完,寧疏的經理就來叫人了,說那邊的有個老熟人點名要寧疏陪酒。
寧疏和兩人點了點頭,施施然走了。
嬰諾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又無計可施,只好鬱悶地去找系統抱怨:「寧疏不會真的混成個黑老大吧蒼天,為什麼我的身邊這麼多不法分子」
系統:「如果真的按照寧疏所說他只是為了謀生的話,那麼他為什麼非要選黎夜?」
嬰諾嘴一撇,覺得萬念俱灰:「所以他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也不一定,」系統意味深長地笑笑,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麼,「靜觀其變吧。」
吃了這劑定心丸,嬰諾終於放心了,他正想再勸慰韓光煬幾句,就聽到寧疏所在的那個卡座發生了爭吵。
韓光煬本來就被寧疏的毒舌氣得不輕,現在聽到動靜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嬰諾緊隨其後,生怕他太過意氣用事。
光線昏暗的卡座裡,一個挺著啤酒肚肥頭大耳的老頭子死抓著寧疏不放手,他喝的得五迷三道,雙眼迷離地衝著寧疏噴口水:「讓你做叔叔腿上倒酒是瞧得起你,你個小畜生竟然還不樂意了,怎麼,嫌我歲數大了?!」
經理在一旁做著調解,雖然他心裡氣惱寧疏竟然招惹了這個難纏的主,但畢竟他是管事兒的,要保護自己手下的員工:「朱先生,您先放開手,我們黎夜有明文規定,是否陪客人喝酒是服務生自己做主的事,黎夜不會逼他,同樣,您也不能。要不然我給您上瓶好酒賠個不是?」
那糟老頭子已經喝紅了眼,一下敲碎放在手邊的酒瓶子,怒吼道:「你是哪根蔥?!老子的事兒也輪得到你來管?!」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在娛樂場所還是很常見的,身為一個上酒的服務生難免會受到不正經客人的口頭聊騷,但像這位朱老闆這樣公開胡攪蠻纏的還真不多見。
寧疏看到場面有些難看了,白著臉想要息事寧人,他低聲對經理說了句什麼,像是要妥協。
跟隨朱老闆一起吃喝玩樂的友人不幹了,他們起著哄把寧疏推到了那老頭子的懷裡,嚷嚷著:「親一個親一個,人家小弟弟都說了願意了。」
寧疏的臉色愈發陰沉,緊緊攥在一起的五指泛著白。
眼看著那糟老頭子的嘴就要碰到寧疏的臉了,一向不主張暴力的嬰諾也坐不住了,他冷著臉向前幾步,用力地將寧疏扯了出來:「這位朱老闆,您歲數也不小了,欺負一個可以當您孫子的學生,是不是有點不體面了?」
朱老闆怒目圓睜,正想對著嬰諾發動口水機,然而下一秒就被突然暴起的韓光煬一拳頭砸在了臉上,「噗」的一聲,立即開始鼻血橫流。
「嘿呀這哪裡冒出來的小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