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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跟警察這邊聊完,朝經紀人走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律師推開進去,有些話還要跟周晨光囑咐囑咐,畢竟人在派出所不能放,律師也不能一直跟著,審訊的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得讓周晨光知道。
兩人處理完事情,一道兒出了派出所,去探望鄭寧的東西也已備好,乾脆直接拐彎去醫院。
路上的時候,兩個人商量對策,經紀人看了看律師,問他有什麼想法。
律師40多歲,也是個老油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樣的事情見多了,除了當事人這個當事人,自然不考慮其他人利益。
於是面無表情的說:「一會兒到了醫院那邊,你唱紅臉,我唱黑臉,」說到這裡,轉過來頭,笑著問他,「至於怎麼說不需要我教您吧?」
經紀人淡淡地眨了眨眼皮子,看一眼開車的司機,什麼也沒說。
再說鄭凝這邊,昨夜入了醫院,抱著膝蓋窩在床上一夜未眠,這一夜驚魂未定,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難以消化。
偶爾發一會呆,偶爾又落一會兒淚。
且不論周晨光那邊是否真心,她對周晨光是動了真感情的,儘管外界都猜測她是為了錢,其實鄭凝比較貪心,她圖錢又圖感情,甚至很多次想過,兩人婚後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如今走到這一步,有感情的那一方自然更痛,不光是捱了打身體上的痛,沒有感情受傷心上的痛。
不過鄭凝從小母親早亡吃了不少苦,顛沛流離的那幾年受盡白眼,就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過上好日子,讓她那個沒有責任感的父親後悔不要她。
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兩年周晨光一直沾花惹草,鄭凝也想明白些什麼,這世界上男人都靠不住,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她表面上單純,但童年不幸,其實心特別狠。
父親打過她,所以她特別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周晨光也打了她,母親把她生下來又不是讓別人打的……
想到這裡,目光就有些發狠,盯著窗外葉子逐漸枯黃的楊樹,微微發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敲了敲,她臉上掛著方才矯情落下的淚痕轉過來頭,就見經紀人帶著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進來。
看到周晨光的人過來,鄭凝第一反應就是害怕,縮了縮脖子,不過等經紀人走到對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的時候,鄭凝就沒那麼害怕了。
因為她意識到現在最害怕的是周晨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周晨光是穿鞋的,還是個穿鞋的名人。
就像律師在路上說的那番,經紀人主動套近乎,溫言細語的言語相勸,把周晨光的話帶到,自然還要添油加醋,一會兒說「你倆都在一起多久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坐下好好說,非要鬧得沸沸揚揚不好收場……」,一會兒又說「咱倆都知道周先生不是那種脾氣,昨晚肯定遇到什麼煩心事兒……我跟你雖然不熟,但我見的人多,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個小姑娘心眼不壞,就是有時候情商低,說話不注意場合,你肯定刺激他了吧?」
他好言好語說完,見鄭凝不為所動,又輪到律師上場,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又擺出來公事公辦的態度,這時候經紀人又搭腔,一邊安撫鄭凝,一邊又不客氣的斥責律師:「你不要自作主張在這裡瞎扯,你知道鄭姑娘在咱們周先生心裡是什麼地位嗎?不懂情況就閉嘴,先出去。」
說著就把律師攆了出去,笑嘻嘻地問鄭凝的態度。
遇到兩個老油條,鄭凝就算再對周晨光不滿,態度也有鬆動,更何況周晨光又讓經紀人帶了那番話,她突然有些猶豫不定。
遲疑的看著經紀人,有些六神無主。
經紀人繼續說:「你看你從小孤苦無依的,先生一向也對你大方,要是沒了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