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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被偷了,聽說被盜的比臉都乾淨,老朱家那日子沒個過啦。
嚇的啊,大夥一邊將自己家院牆修補再修補,一邊甭管去誰家嘮嗑都議論這事兒。
各家炕頭、大樹墩下,村口,連挺老遠的村裡各家的親家都聽說了,開場白如下:
「噯?就你們村老朱家被偷啦?」
「嗯吶,別提了。」
口頭禪別提了然後還說的可詳細了,連猜測都直朝老朱家頭上丟。
這是最初剛出事那兩日。
後頭,聽人議論朱興德回來了,帶人回來找場子來啦,要幹那些賊人,村裡人又是一片唏噓。
先不說能不能幹的過,還有為朱家提心弔膽的那片心,只說大夥路過老朱家很唏噓道:「原來朱家這麼大個房子,那麼大個園子、那麼多畝地,聽說家裡只被偷三十多兩。反正攏共啊,都沒超過五十兩。」
在村裡人眼中,家裡只有這些家底,分跟誰比唄。
擋不住有對比的。
左家又是被偷銀票又是被偷散銀的。
羅家更厲害了,五百多兩。
這麼一比,被盜的傷害性不大,但老朱家住著那闊氣的大房子,這就顯得侮辱性極強。
可以說,自從朱家出事兒後,已經被群嘲過好幾次了。
但你再看看今天。
杏林村裡正到了村裡,先召集大夥宣佈喜信兒,不徵徭役啦,退銀錢,宣佈完然後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急匆匆挎著包袱就朝老朱家走。
這包袱,剛才他媳婦朝他要,他都沒給,連看都沒讓看。
人家朱興德給的,別亂翻。
「老哥哥,這兩日身子骨咋樣,說話有沒有更利索些?」
「噯,他叔。」朱老爺子被曾孫扶著,自己也拄著柺杖,聽到聲音迎了出來。
「你家大德子給你的,艾瑪,別提了,你家那孫兒才孝順呢。我在縣衙看審案那幾日,發現他可忙可忙的了,卻愣是給我叫走,叫到他那間辦案子的小屋」,杏林村裡正說到這裡一頓,還滿面笑容說誇一誇朱興德的辦公間,打岔說句可亮堂了,朱興德出息大發,自己一屋。
然後才繼續告知朱家老爺子道:「就在那麼忙碌的情況下,愣是足足和我聊了好一會兒,專門問你的情況。這不嘛,你孫兒惦記你,還給你帶的東西。說啦,忙完這陣,要給你拉到縣城摸脈,大夫都物色好啦。」
杏林村裡正說這話,一臉得意。
在縣衙,他被朱興德叫走那陣,好些人瞅著,只特意叫走了他。
朱老爺子開啟大致瞅了一眼,發現都是吃喝,心裡暖乎的不行。
老爺子先著急打聽孫兒在那裡咋樣,那些人是咋判的,外面免徵徭役是真是假。
朱老爺子說話還不是那麼特別利索,語速稍慢。
但擋不住杏林村裡正語速快啊,被問到頭上趕緊將知曉的說了。
也是在這時,村裡和朱家走的近的村民全來了。
上門就是客。
這給朱老大媳婦還有朱家伯孃忙的,一邊滿臉帶笑一邊招待:「坐坐坐,一起聽聽。」
隨著杏林村裡正的話,聽著朱家伯孃激動到差些犯心臟病,臉色通紅通紅的,朱老大媳婦更是恨不得馬上拾掇拾掇回孃家顯擺去。
村裡人也隨著里正的話,再次唏噓。
他們里正對朱家爺爺說一句,他們就唏噓一會兒。
因為里正說:「好像你那幾個孫兒,也被大德子安排進縣衙當差了。」
「你家二孫兒,我瞧著他在寫寫記記。他不咋忙,我就抽空問了,你家二孫兒小聲和我講,大德子說讓他好好幹,雖然寫字跟畫葫蘆似的,他不咋願意幹,但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