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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稍稍有點兒擔心,就是大閨女那個肚子。
畢竟肚子裡有娃呢。
不過,都是當過爹孃的人了,應會有點兒分寸。反正她是實在不好意思去提醒動作別太大什麼的。
別說囑咐已經成家的閨女了,就是仨閨女臨出嫁前一晚,她這個做孃的,也不好意思多說炕上那點兒事兒。
只記得,囑咐最多的話是:「你不用太明白,男人都明白。」
男人為啥沒經過就明白啦?
那是男人們的奇能。
「實在受不了,不行就撒點嬌。」
誰知道了?當時閨女們撒沒撒嬌,過後她都沒有問。過後三天回門,仨閨女像三顆嫩白菜似的,哪個也沒蔫吧就行。
白玉蘭小心翼翼看眼已經哄睡的孫女。
然後才對炕下的左撇子用氣息喊道:「我說,你咋還不睡覺。」
「攏帳呢。」
「噓,你別出聲啊。」
左撇子經提醒也瞅眼炕上的外孫女。
白玉蘭又喊他:「別攏了,這都幾時啦,你還不睡覺。不是早就知道判了多少銀錢,頭些日你興奮的連續三日不睡覺也就算了,怎麼過了這些天,又開始攏帳。」
白玉蘭有句話沒稀得說,心想:你咋攏也要聽大女婿的。
在那瞎合計啥。
孩子說往後用那些銀錢要幹啥,你就幹啥得了。
而今兒朱興德他們回來的太晚,又在村裡鬧鬧哄哄的和人說了好一陣的話,等到進屋餓的不行,再張羅做飯吃飯,就已經很晚了,還沒有吐過話銀錢咋分、咋用。
甚至本來之前想過很多次,等塵埃落定家裡徹底消停那天,只要朱興德他們回來就要請村裡人吃飯的,今兒也沒請。
里正五叔今兒也沒請過來坐坐,只能等明日再說。
左撇子放下手裡的筆。
他每每看到小本子上記錄的銀錢,他就心底一片火熱。
他這不是正在算一算,知縣大人給的城裡鋪子要添置些啥嘛。
被白玉蘭連著說了幾句,倒也沒強求繼續貪黑讓心裡火熱,左撇子起身,剛要推門出去取個帕子擦擦手上的墨汁,結果才走出兩步就倒退回來,又回頭呼的一吹蠟燭。
就這麼手上沾墨,爬上了炕。
只聽,外面灶房傳出響動。
不是別人。
正是朱興德躡手躡腳出現。
給媳婦累壞了。
他出小屋來到灶房,給舀點兒鍋裡的熱水,打算端回去給媳婦擦擦。擦擦臉,擦擦身子,再擦擦那。
這一套活計,他熟悉的很。
每次完事兒,他都要像三孫子似的給伺候一遍,誰讓咱有求於人家呢。唉。
朱興德怕打擾家人們睡覺,眼下都要半夜了,放輕動作舀完熱水後,又四處找皂胰子。
媳婦非說他有味兒,咱也不知道啥味兒,腥味兒啊?反正非要用皂胰子水洗。
朱興德甘之如飴的一邊吐槽淨事兒,臭毛病,一邊翻找。
一個不小心差些將爐鏟子碰倒。
他趕緊手忙腳亂的給扶起來。
沒一會兒,朱興德端著水盆、下巴夾著皂胰子躡手躡腳離開了灶房。
端水盆的表情還咧嘴帶著笑。
——
第二日一早,雞才叫,白玉蘭就起來了。
卻沒想到老孃比她起的還早。
秀花瞅眼閨女:「這麼多人,做點兒好的吧。你別尋思晚上要請吃飯,早上就對付衣服呢。昨晚就喝的剩下的大碴粥,那太不好看了,不沖你女婿,還有二柱子他們也不能對付。」
這些小子在外面待了多少天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