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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二柱子昨晚是和這些人喝的酒。
「爹,柱子說的能是真的嗎?」
二柱子祖父沒理兒子們,倒是不顧兒媳們的眼色,愛瞪就瞪去,破天荒的又遞給二柱子一個窩窩頭,叮囑道:「吃飯別笑,看嗆著。往後你德哥讓你幹啥,你就去。趕不回來讓人告訴家裡一聲就行。」
「噯,爺,那可太好了。爺,俺德哥人賊好,還說要給俺娶媳婦嘞。」
這話,讓二柱子家人的表情終於一致了,前面說的有人信、有人不信。
可聽完娶媳婦這話,通通嘲笑,認為二柱子絕對是沒醒酒。
二柱子親爹孃要是活著,給柱子娶媳婦都費勁呢,更不用說那不沾親帶故的外姓人,也就忽悠這二傻子吧。
「你日日朝外跑,都幫你那德哥幹些啥呀?他給不給你點兒跑腿錢,能給多少。我不信他那麼心狠,啥也不給你。家裡活,你也不幹,就知道給人家白幹活。他要是給你銀錢,你要往家交。還有,你在外面吃,都吃什麼……」
二柱子的伯孃和嬸娘們還沒有七嘴八舌打聽完,大門外,六子扛著大耙子喊道:「柱子,走啦。」
六子身上的耙子,其實是朱興德給二柱子在打鐵鋪做的。
當初不是要做虎槍?那麼貴,朱興德認為也就忽悠忽悠他那一看就老實的書生小妹夫吧。鐵匠說不好做,還說費鐵,藉口一堆,朱興德才不聽那些難處。
當初,朱興德和那打鐵匠唇槍舌劍一盞茶時間,沒談攏轉頭就走。那鐵匠看到朱興德跑城門口找一堆車夫聊上了,意思很明顯,你這裡不接單,自有伺候爺的地方,咱手裡有里正準許獵戶添傢伙什的單據,不怕,咱去別的鎮打。
那鐵匠就一咬牙一跺腳,沒招了給朱興德硬拉回來。
鐵匠很相中那虎槍的設計,惦記要是隻他一家會,往後那也算是一種獨門手藝。
如此這樣那樣,不知道咋談的,六子他們只知大哥就是大哥,轉回頭不僅花的銀錢比初定的少些許,而且大哥除拿到虎槍外,還多出一把鐵耙子。
二柱子是他們中公認的力氣最大,朱興德就將耙子給了柱子。
而六子之所以日日搶下耙子扛回自家,就為防著柱子被他那些親人唬弄住。
耙子也值錢不是。
二柱子聽到六子哥喊他,還不忘急匆匆回答家人們之前的問話:
「哈哈哈,就咱家窮的快要尿血了,快拉倒。伯孃嬸娘說的跟真事似的,不知道的,真會以為咱家有多少地需要俺幫忙幹呢。就咱家那點兒地,還不夠俺爺稀罕的,我就不搶著幹啦,我去幫我德哥家幹,德哥還要給我娶媳婦嘞。跟你們混,沒日子能娶上。」
將大夥立即噎住,聽那語氣又不是故意氣人,人家平日裡就那麼說話,所以說,家裡多個二柱子膈應人。
「爹,你聽聽柱子那是什麼話,一早就咒家咱家窮,還說咱家窮尿血,晦氣。」
二柱子的祖父裝作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坐在炕上就能聽見六子一邊拍打他家柱子,一邊說道:「真稀奇嘿,你居然沒空著肚子,他們還能給你口吃的?」
「俺爺給的,今早給了仨,」柱子很驕傲,從懷裡掏出個窩窩頭,六子哥你吃。
六子說:我才稀罕要,左家飯多香呢,瘋了不成,吃你的破窩窩佔肚子。
二柱子的祖父望著柱子和六子扛耙子漸漸沒了影蹤,這才轉回頭接著喝稀飯,似沒聽見兒子兒媳們的抱怨。
這是柱子家微妙的變化。
而十里八村大多數的人家,基本上是這樣評價左家和羅家的:
「你說咱家咋沒攤上那會讀書的。咱家要是有,即便是我女婿,外姓人,光宗耀祖換的不是咱家門庭,我也勒緊褲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