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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挺粗的人參,也不知能賣多少銀錢,你爹不能讓人唬弄了吧。」
「不能,娘。除了這家醫館沒打聽,剩下的藥堂全問過了。
我爹特意換上之前從里正爺爺那裡借來的衣裳,穿的挺好的去問的價錢。
只是沒敢拿出參來給人瞧,咱畢竟不打算在這裡賣,卻是能做到心中有數的,應是不會在錢上被人唬弄。」
昨晚,左撇子就和左小麥商議了人參的去路。
他們不敢在本縣賣人參。
那挖的人參跟小蘿蔔似的,拿出來本就扎眼。
要是在這仇人管轄的眼皮子底下,真就賣出好些銀錢,再拿著銀票去兌,好事不出門,新鮮事傳千里。
太扎眼了。
一是真怕那些人又要偷咱家錢。
二更是怕惹人懷疑,咱家咋就那麼能個呢,說挖參就會挖到。
所以父女倆一擊掌,異口同聲說,轉移賣。
這屬於戰略上的撤退。
此縣不容爺發橫財,自有留爺處。
但是還不能去府城,去府城太遠,只一去就需要好幾天,而且查的嚴。
最後父女倆決定,那就去相對比較近的漕安縣。
腳程快的話,僱臺好騾車,頭一天最早出城,要是順利賣出人參,能趕在那個縣關城門前離城。
再吃些辛苦,趕一宿夜路,第二日一早就能在本縣開城門時進城。
另外,漕安縣和本縣繁榮程度差不多,參價也應是差不多。
白玉蘭又犯愁:「那你爹不能被抓吧?」
小麥寬慰親娘:「不能,我爹假章做的挺真的。」
……
漕安縣。
左撇子正神情自若掏出假出行證,等待對方驗證出城。
他自製出一個假章,將出城文書上的字描的一點兒不差。
有了這個,他就不用等里正五叔的孫兒來縣裡,然後再跑回家,再返回縣裡給他送通行證了。
這一來一回就是好幾天,畢竟里正的孫兒才送完貨。
反正里正五叔又不會揭發他這幾張保書是假的。
左撇子心想:
有些事兒,做了才發現,其實有時候挺簡單的。
以前,他能將賊人當作官差,不多長個心眼尋思尋思裡面有貓膩,那是他太單純。
以前,他還將出門當作挺難的事情,那陣坐在家裡會將任何事情都想的挺難,就感覺一步一個坎,也全怪他為人太老實。
走出來才發現。
那都算個啥啊?
你看,官差讓過了吧,假文書根本就看不出來,不過就是一張紙一個戳。往後里正叔要是不在家,他就能給村裡人卡戳開張保書。
他那個字跡啊,一點兒不吹牛,就是五叔字跡再現。
陪同而來的金子和朱老大朱興昌,直到出城走出挺遠還在冒汗。
朱興昌就不提了,一向屬於塊頭大,但外強中乾。
就說金子吧,他有時候表現的挺敢瞎乾的,但如此明目張膽的反過來騙官差,他是頭一回幹。
且還是年輕,到了關鍵時刻,有點兒沉不住氣。
金子這回在心裡真是服氣了,望著左撇子的側臉心想:
能給德哥做老丈人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真人不露相啊。
一直以為左叔是極為老實的人,可幾次事下來,尤其是這次,一個是作假章,一個是抬價賣人參,賣的那叫一個從容,他發現「老實人」才是敢幹真正大事的人。
「叔,我們這就算平安離開啦?」
「是啊,那你還想怎樣,呵呵。來,老大啊,停下車,教叔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