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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人家有好妹妹啊,專挑爹孃優點長。
那妹子給縣裡大官做小妾,特別顧孃家。真是為孃家恨不得能死的那種。
當然啦,我家甜水,這輩子打死我,我也不圖用閨女換那富貴。她自己敢奔那富貴,我都給她腿打折。你看我老丈人家家風就非常好,咱只是說這麼個道理。
閨女養好了,一點兒不比小子差。
我小姨子和你兒子那長相,甭管生丫頭小子那能差嘍?
趕明您兒子再做官,嬸子,抬頭嫁姑娘,低頭娶媳婦,嫁好了,我小妹夫都借光。」
可不嘛,你說她咋就沒想到這點。
不過,那事還太遠。
羅婆子忽然道:「侄子,你等會兒。就咱娘倆哈,哪說哪了,出我嘴進你耳。」
「嗯?」朱興德一愣。
「我咋聽說,你舉例那王賴子家的閨女,不是親生的呢。」
「啥?」
羅婆子沖朱興德點頭,她真沒胡說,而且這事可能也就她能知曉。
因為林家那婆子只和她說過,也是囑咐不讓告訴任何人。她倆這不是知心老姐妹嘛,互相交換秘密,要不然憋得慌。
「那林婆子的孃家在西蕪鎮,離咱這裡挺遠。那地方槓窮槓窮的,村叫靠山屯。就是我家那鄰居姓林,幫老王家抱回來的。誰道當初為啥抱個丫頭,可能是想給家裡無賴兒子準備個漂亮的?沒用上?到出門子的歲數賣個好價。」
朱興德眼睛閃了閃,沒想到送小妹夫的娘回家,還能聽到這種事兒。
騾車使勁青柳村,到羅家大門口。
羅婆子趁夜色給朱興德使眼色,指指林家大門,用口型說:「就她家幫抱的。」
朱興德被嬸子這齣逗樂,也小小聲道:「行,嬸子,關好大門,早些睡。有事就去家裡,這回咱真得往近了處啦,有事兒別不好意思開口。」
羅婆子心熱乎乎的關好大門。
好些年啦,頭回嘗到有親戚的好處。
朱興德這才繼續駕車,朝朱家走。
在大門口遇到大堂哥匆匆出來:「德子,你才回來呀。這是又借的誰車?」
朱興德沒回答,「你幹啥去。」
「我娘去蘭草那村,沒等走到呢,就崴了腳。腳脖腫老高被揹回來,還是你小兄弟,聽她說是你伯母才給送到家的。這不嘛,疼的厲害,我去找郎中。」
朱興德橫眼大房那屋,一天淨事兒。
「天意。」說完就拎著水囊拽著騾車進院了。
那聲天意,也不知是在說沒見到蘭草是老天安排,還是在暗戳戳罵活該,崴腳是天意。
「爺,今兒咋樣啊?」
朱老爺子躺在炕上又神清氣爽啦,乾乾淨淨,不像早上連拉帶尿。
朱興德很滿意,準備明天多給三堂哥笑臉。
但大德子孝順,忙了一天,他也很累,卻強撐著在入睡前給他爺按摩,又接了回尿,這才睡。
大房那頭,朱家伯母被正骨嗷的一嗓子愣是沒吵醒他。
第二日,朱興德從地頭回來才知曉伯母昨晚折騰大半宿,據說讓仨兒媳婦輪番伺候。
真能整事兒。
很慶幸分家啦,要不然於情於理小稻也要上,比他爺事還多。
朱興德照常將今日米麵遞給黑眼圈的三嫂,都出門了,他又回來啦。
「對了,爺,這紅糖水忘記餵你了。」
說起水囊裡的紅糖水,朱興德有納悶過。
依照他岳父岳母的為人,拿回的那小一紙包紅糖,不說都讓他帶給爺吧,也差不離。
可是昨日二小姨子,忽然遞給他水囊,說是沖好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