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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朱老爺子笑了下道:
「不用惦記,你啊你,現在攤子越大越操心。
咱家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嗎?
像是你三嫂,本就和她孃家不親,那一家子拿幾個閨女的聘禮過日子,當初咱家過禮給李家的銀錢全背扣下了,連件單衣都沒陪送給你三嫂,你三嫂早就寒了心。
她嫁進咱家這些年,始終就有些小心思。
養點兒雞鴨、做些繡活掙的銀錢,一直就是單放。上回被偷,賊都沒翻到她大錢藏在哪裡。
早在之前,每次過年過節,她孃家兄弟上門打秋風,始終也沒從她手裡摳出個銅板。
要說,你三嫂給你三哥都不捨得怎麼花錢呢,怎麼可能會讓孃家佔便宜。」
這點,朱興德倒是認同。
二堂哥和三堂哥同樣去縣裡做衙役。
聽老丈人說,來回運酒的隊伍幫忙捎東西,回回二堂哥的行李棉衣吃食,做的肉醬都比三堂哥多一倍。三嫂李氏極為節儉,用不好的話形容就是摳。對自己丈夫都摳門,更不用說孃家人了。
朱老爺子繼續道:
「至於老二家的吧,別看那孫氏脾氣大,你二哥往常在家,那陣倆人沒事兒就拌嘴。
那孫氏仗著孃家殷實非得壓著你二哥一頭。讓好好的爺們,非得聽她的,變得窩窩囊囊。孫氏還敢花錢,手鬆。
但這回,我算是看出來了,除了你媳婦,那孫氏才是咱家最惦記男人的。甭管家裡做啥好吃的,只要能放的住,她就冰天雪地託人往縣裡送,給你二哥棉鞋做了好些雙。」
朱老爺子拍了拍額頭,瞧他這腦袋,拐到哪去了,歲數大了是不中用。
小孫子問嫂子們的孃家人,他卻囉嗦一堆沒用的。
也是好久不見小孫兒了,走一個多月才見到,就總想啥話都聊聊。
朱老爺子趕緊拐回正題道:
「所以啊,你二嫂那些孃家人還沒等找上門呢,聽你妹子說,你二嫂就回孃家一頓訴苦。
說你二哥那差事得來不易,可別惹到你心煩,呵呵。
說要是惹了小叔子煩心,她男人就得回家繼續做泥腿子,那就等於在要她的命。
孫家田地多,又不是差那幾個幫工釀酒錢才能揭開鍋,人餓不死的時候,誰還不要個體面,更何況本身就是要臉面的人家,自是被你二嫂鬧的熄了心思。想來釀酒掙點兒零花也不好意思提了。
而你二嫂自個的親孃家人都沒借什麼光,更不用說那些親屬。親屬再親,能親過在縣衙有能耐的姑爺子嗎?孫家爹孃擋著,怕你不高興,回頭會讓你二哥回來,就沒鬧,很明理。」
朱老爺子和朱興德心裡明白,可能還有一點,左家釀酒坊將孫家的好糧食都收購了,孫家也要考慮到這方面,孫家還指望明年不用費勁繼續賣給左家糧食。
上回左家被盜亂鬨鬨那陣,手裡沒什麼錢,孫家曾賒給左家不少糧食,這事兒十里八村都知曉。左家後來那次大擺筵席,也特意請了二嫂的孃家人。
現在孫家人在外行走,外面人都知道,別看孫家和朱興德是拐著彎的親屬,只不過是朱興德二堂嫂的孃家人,但是就這拐著彎的姻親卻和左家人關係處的不錯。
十里八村的里正,包括鎮上有些認識左家的人,都會沖朱興德的面子給孫家行個方便。
朱興德那是曾經做過縣裡捕頭的能耐人。和知縣大人關係不錯,還主動將捕頭的差事給辭了,卻仍然可以在縣衙橫著走,這事兒經過多人傳來傳去,到最後就很傳奇。
誰認識朱興德這種傳奇人,還能套上關係說得上話,那是很有面子的。
孫家人就是如此,以認識朱興德為榮。現在再提老朱家,早就不是當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