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頁(第1/2 頁)
外面幾位牛主人,之前都面露心疼了,制又制不住。說白了,還是不想傷到自家的牛。
但是他們已打算好,一旦自家老牛繼續發瘋,還瘋到了朱家,要是不管不顧的去撞人,那寧可一刀下去傷了自家牛的四肢,也不能讓牛傷害到人命。
卻沒想到,門一開,沒有見到朱家任何一人,入目先見到的是朱家院落裡兩頭碩大的牛。
長的模樣和他們家養的老黃牛很不一樣。
然後剛才還鬧得歡的老黃牛們就瞪眼瞅瞅,莫名其妙消停了。
消停了。
站在堂屋門口的左小麥,大鬆了口氣,不枉費她離開家時,將染了她血的布隨身戴上,讓羅峻熙剛剛將血布捆在野牛頭上。
站在兩頭野牛身後的羅峻熙,也同步大鬆了口氣。
不枉費他將圓房的帶血破布隨手塞到懷裡。
他現在正將這塊布,像展示牌一樣悄悄摸摸展開。
發現有好些村民站在大門口在嘰嘰喳喳說話,有那種膽子大的嬸子大娘已經探頭看了過來。
羅峻熙怕讓人瞧見他舉著一塊帶血的破布,急忙掩飾般擦了下臉塞進懷裡。
「這是怎麼了,這牛又消停啦?」
牛主人們也稀里糊塗,苦著一張臉拍老黃牛:「作,真能作。大晚上的,把特孃的牛圈撞出個大窟窿,你發什麼瘋。」說著話,就要急急將老黃牛牽回家。
也有村民發出疑惑:「咱村攏共沒幾頭牛,咋今晚集體發瘋,還全跑到老朱家來了?」
這時,朱興德已經從玉米樓子上面下來了,他不能任由大夥瞎猜。
這事兒可以往奇聞上整,卻不能被扣上老朱家邪性的帽子。
畢竟「奇」和「邪」,村裡人一傳十十傳百,編故事的方向不一樣。
村裡人又迷信,不,是大部分的人全都很迷信,誰知曉瞎說八道傳著傳著會變成什麼樣子。
「就這頭牛,」朱興德頓了一下,本想上前拍黑虎阿牛的頭,這樣說話顯得有氣勢,卻不敢隨便瞎拍。
這頭牛不是他馴服的那頭,示意小妹夫隔著他點兒,幫忙拍一拍。
「它是頭子。咱村可能也有耳聞,說俺們家去賣酒路上撿了不少牛,那不是胡扯呢嘛。要是隨隨便便都能撿到,咱大夥還貓什麼東啊,啥活不幹就一直在路上溜達唄。其實啊。」
朱興德說到這裡,還大喘氣一下:「是誤打誤撞買了這牛大王。它其實是頭野牛。就像老虎裡有虎王,獅子裡有獅王。牛大王受傷被捕在當地集市被賣,我就給買了下來。然後這才在路上,那不是要過許多山頭嘛,有的牛就來了。」
朱興德深知說話要真真假假才像是真的,又補充道:
「有的牛,別看也是野牛,但人家有主人。
後頭來的野牛非要跟著牛大王走,我估麼這些牲畜能聞到味兒,像咱人類似的,互相能感覺出來。
但是憑白無故跟著咱走,指定是不行的。
人家主人後來就找到驛站去了,俺們家尋思釀酒反正也要置辦車,就給了銀錢。哪是白得的七頭牛啊,沒有那種好事兒,對不對?
要真那樣,我家還賣什麼酒啊,累的老天拔地的掙錢,有好幾頭牛,其實補給了銀錢。」
好幾頭是付了錢的,攏共不是才七頭?
羅峻熙抿抿唇。
姐夫是真能胡說八道。
編,姐夫您再接著編。
但村裡人可不這麼想。
他們倒認為朱興德說的是事實。
之前,各村瞎傳說左家釀酒路上白得了好幾頭老牛,大夥就覺得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可跟著押運的小子裡,有好些品性是非常實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