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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捨不得花錢買車啊,現在等於錯過了大好機會。
能猜到,左撇子家要是真能朝外運出幾個大單子酒,估計慢慢的就不會租車了,人家又不傻,也會尋思成本問題,指定會多多添置騾馬。
那到時還有他們啥事兒啊?
所以說,有幾家很後悔,總感覺膽子不大,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不同於村裡人,左里正想的多,他又操心上了,跟在朱興德和左撇子身後,咋想咋不放心的背手進了左家。
村裡婦人們見到這一幕,興奮家裡孩子們有活乾的同時,紛紛互相你瞅我、我瞅你的眼神閃了閃。
閃的最多的是左里正的二兒媳和三兒媳,這倆人終於尋思過味兒了。
啊?不會吧?
而左里正已經找秀花說上了私房話:
「這叫運給軍隊的,你心裡要有數,哪些壇酒最乾淨,喝完不出毛病,哪些是一般的。
將那最好的、乾淨的給軍隊。賣給普通人的稍稍往後讓一讓,那些錢不著急掙。
正常來講,一般打仗那些將軍帳下要訂購的酒,那都不是瞎買的。
你想啊,給喝壞了呢,還打什麼仗。這也就是有李知縣的臉面和人品在撐著,人家才信著咱。要不然你以為會隨便買吶?所以咱家更要小心些,不能給李知縣搭裡面。」
左里正不停向秀花強調,要為這個訂單全心的付出。
可見左里正很高興的同時,還是有擔憂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伴君如伴虎。
飛黃騰達的時候,那都是帶著風險的。
秀花瞅眼左里正,心裡有點兒熱乎,但面上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嫌棄囉嗦:「知道了。」
心想:
看來咱家最好的酒,還真不能給軍隊。
再著,都說她不樂意聽這番磨嘰話,說的那是啥呀?咱家哪裡有不乾淨的酒。壇壇乾淨。
就前一陣,她還特意仗著是長輩的身份去了趟杏林村朱家,先和朱老爺子仔細掰扯,可不能酒裡有蟲子,釀酒的人更不能有蝨子,這可是大事兒,必須給她戴上頭巾、回回洗手。趕明有空閒扯布,還要穿指定衣裳。幫忙當副手的是一種顏色衣裳,釀酒大師傅是另一種。希望朱老爺子別多心,別以為是咱左家的買賣,好像是事多在找茬似的。
朱老爺子倒是好說話,只提了句,釀酒還要做衣裳,那不費錢嗎?然後就主動提出,讓她給朱家那幾位兒媳訓話來著,所以她當時在老朱家就強調了:「絕對不能生蝨子。」
她還給舉例,就前段日子朱興德他們從縣裡回來了,過後前腳走,後腳就所有被褥清洗,家裡為此還讓張瞎子配了草藥,往後甭管誰,只要從外面回來的,要洗頭髮沐浴。以防給他們媳婦傳染了,他們媳婦再傳染別人。咱家做的入口的東西,那可不行。
大德子回來,也不好使。
不洗乾淨,不能進屋。
此時,左里正聽到秀花的保證,說心裡有數,他就沒逗留,又去尋左撇子和朱興德了。
和那倆人叮囑道:
「僱人運酒必須人品有保證,防人之心不可無,吃一塹長一智。尤其是撇子你,別拉不下來臉還僱傭吳家的後輩,說出花兒來都不行。就算和搬走的吳家是遠親,咱給軍隊的酒也絕對不能用他家。最好針對軍隊那面的訂單拉出固定的運酒隊伍,以防人手亂。你想啊,萬一啊,誰給酒罈子裡下點兒藥,咱家人的腦袋夠將軍砍嗎?」
說一千道一萬,這份銀錢註定會掙的多,但是同樣的更需要小心。
左里正著急去給聯絡車隊,他離開後。
朱興德頭髮插在水盆子裡,一頭的皂角泡沫還有股中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