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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瞅,有了喜事,人家小兩口要關門自個說說話了。
小屋裡。
小麥靠在火牆上,半躺著的姿態。
張瞎子說了,小麥的脈象不穩,可能是太過乏了累了,需要多休息。
羅峻熙站在炕邊彎著腰,正用雙手捧住左小麥的臉,頭碰頭的貼在一起。
兩個人的額頭是一樣的溫熱。
「小麥,我要當爹了,呵呵。」
「嗯,夫君有可能要當爹了。」
有可能三字,說明小麥還處於理智中。
羅峻熙不聽不聽,撇開沒懷的可能,自顧自道:
「我真高興,小麥。我一想到,再過一年,就有小娃娃會摟住我脖子叫我爹,我就心熱的不行。那可是咱倆生的。他有可能會眉眼像你,鼻樑和嘴像我。」
小麥覺得羅峻熙有點冒傻氣。
卻也用兩手捧住羅峻熙的俊臉道:「嗯,夫君,如若真是有了孩兒,我會做一位好娘親的,你信不信?」
望著小麥仍稍顯稚嫩的臉。
最近吃的好,不似在羅家那般有心理壓力,小麥的臉蛋又恢復成嫁人前的小圓臉,略帶點兒嬰兒肥。
羅峻熙情不自禁用手指捏了捏小麥的臉。
捏完再給揉揉。
「那是自然,我媳婦定是個好娘親。」
在羅峻熙心裡,小麥要是做了娘親,甚至比大姐和二姐強。
就是小麥的脾氣太好了。
瞧小麥都能被甜水欺負就知道。
甜水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甜水說想要吃什麼,小麥這個做小姨的就笑眯眯應允,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小麥還傻。
小麥為救他才被汙了名聲,卻在被人講究時一句也不辯駁。這丫頭嘴笨極了。
那陣,明明是他先相中小麥的。
在落水時,也是他趁機緊抱住小麥。那不是想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嘛。
因為早在來回走遊寒村這條路時,他就瞄準了左家小女兒。曾經多次在路過左家田地邊時,也會刻意放緩回家的腳步,就為多看那一眼兩眼。
現在想來,就算當初沒有落水成親那事兒,過後他考中童生時,自己也會想個辦法讓小麥嫁他。
結果可倒好。
好處全被他佔了。
小麥卻被許多人背地裡講究攀了高枝。
其實他這個枝頭,明明不高,還沒有地裡大蔥高。
根本沒讓媳婦過上什麼體面的日子。卻落下一個攀高枝的壞名聲。
小麥更是老實的不行。
這個就不細想了,因為受的欺負來自他娘,讓拉磨就當自己是毛驢一般幹活,被捱打還要為孝字主動道歉,給點兒好處就滿足。
就連現在能幫他制住野獸,明明可以用這個把柄在他娘面前耀武揚威,但事實上,小麥平日裡表現的,卻像是沒有這回事兒似的。
搞得他娘,眼下只記住大姐夫和二姐夫他們的好,有時都能忘記這裡面還有小麥的功勞。
羅峻熙每每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個很有福氣,而小麥嫁他卻是太慘。
他的媳婦過於憨厚綿軟。
像是照顧他娘那麼長的時間,連個累字都沒有對他提起。
家裡那陣,被偷到都要揭不開鍋了,小麥獨自上山挖參受重傷,過後也很少提及。
說實在的,他都有點兒心裡不平衡。
誰的媳婦誰疼。
怎麼感覺大家對他媳婦不夠好呢。
至少沒好過小麥對這個家的付出。
他娘不常提小麥是怎麼無微不至的照顧,照顧病人一宿宿睡不著覺,怎麼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