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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外人。
外人……
他們是趁此機會,在向她通知一聲在一起了嗎?
白玉蘭木著紅著一張臉,終於在這個屋裡待不下去,假裝撿桌子收拾碗筷出去了。
她心想:要是里正五叔提出今夜要在這裡對付一宿,她再出面嚴詞拒絕吧。那是不能過的線,要不然也太快了。至於別的方面,還是裝瞎的好,以免招人膈應。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勸賭不勸嫖,勸嫖撈不著。
她這個閨女做的啊,要給三對女兒女婿倒出屋子,現在還要給娘空出地方談情說愛。
可事實上,當白玉蘭離開後,屋裡聊的話題完全和談情說愛不沾邊。
「牛的嚼用,我拿啥供?又是這麼個季節,現買都湊不夠。」
秀花心裡猜測,這幾十頭牛,搞不好要在她家落戶了。
因為附近村莊沒有丟牛的,搞不好它們就是外面來的。
就算是有主牛,等主人尋到,那得啥時候?在這之前,幾十頭牛,不吃不喝嗎?得了,既然吃她家喝她家的,那她家就先用著吧。正好拉起車隊,不用再租借別家的大牲口。
更何況,有主的牛還不一定能找到呢,這年月丟個會說話的孩子都難找呢,更不用說牛了。當誰都是左小麥呢,能和牛溝通。你問它,你是誰家的?它得答應著算。
「我來想辦法,明兒帶我家老大去趟鎮上。」左里正說完,又問了這麼一句:「想好對外怎麼說沒?」
秀花眼神閃了下,心裡琢磨:這老頭子備不住感覺出不對勁兒了,你聽他說話,多有水平,不打聽隱私,不招你煩,暗示你不用和他分享秘密,還不趟雷的能巧妙問你該咋辦。
秀花嘀咕道:「那些牛,自然是我家、用的。」就往這個思路上撒謊吧。
秀花害怕啊,數目太大了,所以她想做人留一線。
牛太貴了,忽然多出幾十頭老黃牛,加吧加吧等於莫名其妙多出太多家產。
這要都是野牛,她一定義正言辭:就是俺家的。不信你問它?她家牛能被小麥訓的直點頭。但正是因為貴,又很可能是有主牛,換位思考,誰家要是丟了牛,哪怕只丟一頭兩頭,要是家裡很困難都容易破產。
秀花不好意思無恥的說:「既然來了我家,就是我的。」她勸著自己,咱餵養著,不能白喂,她可不幹虧本買賣,能讓咱白用就行。
這話一出口,左里正道:「你真是特別心善。」他沒相中錯人。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受了薰陶。
卻不知,左里正離開後,到了深夜,只白玉蘭在秀花旁邊時。
秀花是這麼說的:「我不好意思空口白牙說是咱家的牛,萬一牛主人找來呢,還要和人家撕破臉。那多難看。也並不是想在你五叔面前留下好印象。我是想在三位孫女婿面前要點兒臉。」
她想要孫女、孫女婿們的尊重。
咱被逼無奈接收牛群,和見到牛群就想佔為己有是兩碼事兒。就算心裡是那麼惦記的,也要扯上遮羞布。
以免孫女們和孫女婿萬一有天吵架,孫女婿們脫口而出:「難怪你認錢,就知道錢錢錢,你隨你姥姥,都沒個底線。」
至於左撇子,她這個丈母孃不怕在姑爺面前丟臉,就算直言心裡的黑暗想法也沒事,反正又不是沒丟過臉。
第二百六十九章 看臉
白玉蘭聽完秀花的決定,徹底放下了心,她很贊同孃的決定,別暗地裡扣下牛群。
樸實的農婦,半生都沒有偷拿過別家的一針一線。
白玉蘭是極為實誠的人。
以往村裡到了秋收後,會打發家裡孩子們,去地壟溝裡撿一些沒收乾淨的豆子和麥穗。這種事情在村裡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