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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蘭是抄起了大木頭棒子。
白玉蘭在毫不遲疑拿起兇器時,她心裡尋思的是:
她這麼多年都沒有為親娘出過一次頭,從沒有去親娘嫁的繼父家裡為娘仗腰過。一次都沒有露過面,缺只顧自己天天委屈著。作為女兒,最近也不知咋的了,你說她以前咋就沒想過那些。現在可能是有錢有閒又和娘朝夕相處大半年,就總覺得做的很不孝、很不夠。
剛剛她雖然只聽見了幾句,但是不妨礙她會腦補。
這幾位繼子現在都能尋來罵人,罵她娘罵的那麼難聽,可想而知,她娘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而她娘不是沒有孩子的,她和左撇子就是孃的孩子。
她男人不在也沒事兒。
誰說女兒就比兒子差。
白玉蘭一邊掂著手中的大木棒子,一邊風風火火朝吉家人奔去。
要問她的心情,白玉蘭此時甚至是激動的。
本以為這輩子會遺憾,那倆繼父全死了,娘也回了家,再沒可能對親孃的繼子們說:「別把我娘當成無依無靠的老太太,她有閨女,你們敢動我娘一手指,我就敢剁了你們。要想欺負我娘,先過我這一關」。反正就是這種類似的狠話吧。
可見,白玉蘭氣勢上來了,奈何平日裡實在是不會仗勢欺人,臺詞還沒想好呢。
左小麥此刻也一手拽著韁繩,眼中很是炯炯有神。
她聽婆婆的話。
剛婆母翻幹仗傢伙什時就悄聲囑咐她了,讓她離遠些,肚子裡揣著娃呢,婆母說,她會幫外婆和孃的。且很擅長這方面,讓兒媳婦別上前摻和。
可小麥心裡卻在琢磨著:
這幾位口口聲聲說是外婆繼子的人,一旦要是敢對外婆動手,她就放開手中韁繩,讓她自用的野牛將這幾人頂殘。而且就算當面不能赤裸裸傷人,以免攤上官司,過後她還可以埋伏在寒山邊的必經小路上,讓這幾人回家前先被動物收拾一番。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只等吉家人像之前再挑釁一次,或是隻等秀花一聲令下了。
卻不想。
秀花風一樣的刮到了吉家人面前。
然後只說了一句話,吉家人就動了。
「老大,你有話是和我回去關上門說,還是在這裡,讓大夥一起聽聽開開眼。」
說這話時,秀花瞟了眼吉老大身邊的大舅哥,瞟完後,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再次盯向大繼子。那眼仁黑黝黝的。
吉老大一激靈,都沒敢看他身旁的大舅哥,只不是好氣的咕噥句:「你不在家,你們村裡人又不讓我進門,你當我願意在這裡挨凍?」氣勢上明顯弱了下來。
吉老大的大舅哥不明所以,剛要提醒牛還沒說呢,秀花喝道:「你給我閉嘴,我們家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在心裡又罵了句:你個王八頭子,頭上都綠油油的,不在家管好你媳婦,跑外縣給人當牛做馬來啦。
至於吉老二和他小舅子以及帶來的幾位連襟,作為幫手為啥沒吱聲,那是因為吉老二帶來的人,純是湊數的。
這麼打比方說吧,真要是有大場面打起來,他們至多是補兩腳,再多卻是不可能。虎啊?又不是自己丟牛。人家心眼子多,吉老二的老丈人家,一家子全是見利才走,這次來永甸縣遊寒村,路途挺遠就是看在不白幫忙、有跑腿費的面子上,人家才不會來,他們沒那麼實誠。
而吉老二也沒異議,一場鬧劇就這麼有頭沒尾的散了場,默默跟在秀花身後回家,卻是因為心裡在震驚著。
要說,他以前不太確定大哥跟那女人搞破鞋,今兒透過秀花那一句話,倒是確定了。
要不然以他大哥那麼燥的脾氣,憑啥老老實實聽繼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