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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個囑咐,告訴滿山,念小話給滿山聽:
「我看院裡木絆子少,爹腿腳不好,咱們應該給劈劈木頭。剛我就想幹,但我這胳膊,不知道怎麼整的,分家那陣可能和我那幾位堂哥支吧兩下痠疼,看看睡一覺的吧,誰知能不能見好。」
滿山說:「姐夫,你早些眯覺,明兒我早起,我來劈木頭。」
要的就是這句話。
又來到羅峻熙面前道:
「妹夫,我想了想,明早還是你去向五爺爺借車。
他不熟悉你,他也不熟識我啊。
可你和姐夫不一樣。外面人就是這樣,見人下菜碟。
我雖是做姐夫的也要承認,你是有身份的人。
再者說,咱這些做女婿的,也要時不常以左家人的身份和村裡人多打打交道。
別啥事都指望爹出頭,他明早還要忙別的。
你這樣,你提早去,雞叫前就去,以免五爺家騾子車有別的用處借出去。」
羅峻熙疑惑:「不是說用手推車?」
「你要累死我呀。」
得,羅峻熙抿抿嘴,知曉大姐夫想說啥。
那意思是,還指望他被頭大肥豬追呢,這可真是豁得出去他。
「好,那我明日再早些起身。」
朱興德連他閨女都哄了一遍。
讓甜水消停的和小姨們睡覺,夜裡太姥姥和姥姥她們要是嘮起嗑,少接話把。
歲數小,別該說的不該說的,往外瞎倒。不過,可以聽,最好默背下來,回頭背給爹聽。
行了,準備事宜完畢,朱興德率先進入男人們今晚睡覺的大屋,往炕上一躺:
「來吧,媳婦。」
左小稻瞅瞅手,瞅瞅朱興德的臉:「你咋就知曉我扇你,你就會做夢。不就那一回?可能是趕巧兒。」
「快來吧,趕不趕巧,扇一回不就知曉。有人發財靠種地,有人發財靠拼縫。我,想看看王賴子那逼樣子,往後還能做出啥壞事,為避險,靠做夢。」
啪的一聲,左小稻將朱興德給扇閉嘴啦,廢話太多。
然而,與此同時,門也開啦。
所以說,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
朱興德為好好做夢,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有個屁用,還是被人看見啦。
「爹。」
小稻跪坐在炕上傻眼。
左老漢披著半濕的長髮,穿著打補丁的裡衣更是懵在原地。
「妮兒啊,你這是為啥又要扇甜水她爹。倆人剛才吵吵啦?」
當走過來一瞧,癱炕上的朱興德早就迷瞪過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那模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和在鎮上醫館那陣一模一樣。
「爹,他說,說,打一巴掌能睡的香。」
「大妮兒,你咋學會和爹說瞎話了。」
「爹,我……」
左老漢親自去將門關嚴。
他本以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小稻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左撇子還是心突突。
邪門的不止小女婿,還有大女婿。
腦裡忽然閃過婆娘的話,要花大價錢找黃半仙看看。
他咋覺得,該掏這銀錢的不是羅婆子,而是他家呢。你瞅瞅不是獨一個女婿,是攤上倆。
啥命啊這是,他只想讓閨女和女婿們消停過日子。
唉。
好像有了小女婿招野豬的鋪墊,大女婿做夢能開天眼望到後面的事,也似乎不再那麼難接受。
「就、就得回回抽大嘴巴子,還得是你打?」
小稻臉通紅通紅的:「那倒不知別人行不行,別人也沒抽過他呀。爹,我沒用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