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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打量我不想告訴祖父分家,才拿我的糧食可勁兒禍害是不是?你們要是真怕祖父被氣犯病,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朱家伯母來到灶房,理智氣壯道:「幹啥呀德子,你別太過分了,才到家就作妖。屋裡有客,門外也沒散,給老朱家快留點兒臉吧。」
朱興德最膈應他伯母反咬一口這股勁兒,乾的全是不要臉的事兒。
又是長輩,打不得罵不得,爺倒下了,口不能言,連個震住伯母的人都沒有。
他要是說多了,伯母定會甩過來一句:「分沒分家,我是你長輩,真吃你點兒糧咋的啦。」
是啊,尤其是他還惦記著,等會兒想拿這句話堵住大房的嘴,分沒分家,爺是長輩,你們也得搭把手伺候。
朱興德眯眼,行,都以為他沒招是吧。
「你幹啥去!」朱家伯母臉色一變。
朱興德直奔堂屋,「里正叔,宋爺爺,能麻煩你們幾位出來一趟嗎?」
「啥事兒啊。」
朱興德將人領到灶房:
「我家丟東西了。
才分的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您幾位也知曉。
您再看,眼下,細面、油、雞蛋這都不對勁兒。
別說是我吃的,這回我的髮型就能給我作證,十里八村全能作證,我老丈人家昨兒進野豬啦,我在那裡。」
杏林村裡正望著那少了半袋子的白麵,那顆是細面,還是半袋子,那還有啥不明白的。
看向站一邊眼神躲閃的朱家伯母:「你們這是乾的啥事兒,吃冤家吶!」
「我……」朱家伯母萬萬也沒想到大德子敢來這一出。
她之前始終認為,侄兒發現了,生氣也只能生悶氣。要知曉德子以前是非常要臉面的人,從不會拿朱家的事去和任何人說嘴。
村裡幾位歲數大的長輩,是看著朱家伯母緊皺眉頭。
他們更生氣於朱老爺子才到家,這小心思就不斷,各種作妖。
宋老爺子乾脆不給朱家伯母留臉面:「痛快還嘍。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婦人,對待一個你看著長大的、無父無母的侄兒,這侄兒往後還要養長輩,你能像吃冤家似的。你這是心裡有多恨他啊!」
門外都有人影影綽綽聽到這話。
就有婦人在議論:
「聽說沒?老朱家分家啦,那位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啦。老人甩給大德子,沒看都是大德子去鎮上接回來的嘛。今兒晌午,我聽人說朱家大房還吃的韭菜盒子,那才香呢。備不住是趁德子不在家,用的德子分的糧食。」
「那難怪香,用別人的細面和雞蛋能不香嘛。你說那位朱老爺子能不能知曉分家的事?日子久了,分家代表著分開吃,又不傻,就算沒人到跟前兒說,也能猜到吧。」
「猜不猜到也不能說話。那老爺子人精一樣,搞不好眼下躺炕上就能覺出不對勁兒。」
與此同時,院裡裡,朱家伯母抹上了眼淚,想喊:「我不活啦。」
里正看到她一哭二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德子特意給咱大夥叫到灶房來,你嗷的一嗓子哭嚎,是恨不得讓老爺子氣死是不是。
即便真打算把分家這事捅開,也容老爺子歇口氣兒吧。
「閉嘴,再敢鬧,隨我去大門口,讓全村人聽聽你幹的好事。」
大伯母立即消停下來。
大堂哥朱興昌臉色發紅,帶小跑去取糧食,將白麵雞蛋還給朱興德。
就連晌午沒少吃韭菜盒子的朱老二兩口子,說實話,這時候也有點兒埋怨自家娘。
做飯那陣,他們兩口子就私下說過,「乾的這是啥事兒,偷偷摸摸的。」
人家朱老二媳婦孃家條件殷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