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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楊滿山全程陷入低落、疑惑的情緒中。感覺小豆又在嫌棄他。也不知醒來那陣,媳婦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只這時候,插嘴說句:「爹,我明日就來幹活。」
左老漢從沒想過還有這種幸福的苦惱,要主動攔著姑爺子們來幹活。
像大女婿,真推不開,來就來吧。
畢竟大女婿上有老,耽誤掙錢能「啃老」,家裡不缺吃不少喝。
二女婿可不成。
二女婿沒田地、沒其他掙錢道。
一年到頭全指望這時節打獵。等入了冬,那獵物更不好上套。
所以說,從吃到穿,一年的嚼用,全指望二女婿在這一陣打獵多少。
給他來幹活,誰去打獵?等幫他家收完糧,二閨女家一冬吃啥喝啥。
「就五畝地,快拉倒,都不許來。」
大女婿、二女婿:你老別再勸,我們非要幹。
「幹也不用眼下,秋收再說成不成?快去忙你們的。」
大女婿、二女婿再次表示:你老別安排了,我們自己會看著辦。
羅峻熙倒是知曉自己情況,沒敢打包票,但是也湊熱鬧說:「爹,到時兩位姐夫受累,那我往家送吃的。」
左老漢一個激動,騰的站起身。
白玉蘭疑惑:「這好好嘮嗑呢,你要幹啥去?」
「我去取酒。」說完就直奔後院。
到後院還能聽見白玉蘭在納悶:「老頭子,你哪來的酒?那幾罈子,閨女們成親不是都喝了嗎?」
左撇子心想:不,他還有第四壇,當年藏在桃樹下。
當初,想著媳婦萬一能生出老四呢,到時娶兒媳喝。
這回不藏了,給姑爺們喝。姑爺能頂半個兒。
再回來時,左老漢抱著酒罈子激動的臉紅,手指蓋裡全是泥,挖酒罈子挖的:「咱爺幾個喝點兒。」
秀花女士瞟眼他那沒出息的女婿。
只幾句熱乎話,今兒稍稍為你出頭,就能給你哄成這樣?
不過,難得高興,秀花沒說啥打擊左撇子的話。扭過頭召喚甜水,來牆根兒底下說話。
「甜水,告訴太姥姥,那肉好吃嗎?」
「好吃。」
「大聲點兒。」
「太姥姥,那肉吃的我滿嘴流油!」
可苦了東西兩院的鄰居,聞著飄香的味兒,還得聽人家形容那肉嚼起來有多香。
第十四章 就算沒人為我鼓掌
東院老吳家。
屋裡炕上仨兒媳婦一起哭,她們男人被打了。
太熊人了,被打還挨里正罵,哪有這樣的,去哪說理呢。
聽到家裡小娃子們在院裡扯嗓門叫喚想吃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吳家三兄弟霍然起身,出來抓人,將孩子們拽進屋裡一頓揍。拿孩子出氣。
吳婆子不敢再大聲罵左家,只盤腿坐在炕上。
聽到孫子們被打的狼哭鬼嚎,她憤恨的一手拎著笤帚疙瘩不是好氣的劃拉炕上的灰,一邊咬牙切齒詛咒左家人:
「讓你們作死的吃,吃的有今日沒明日的,一家子要當飽死鬼的窮酸樣,一大家子損賊,咋不嘎嘣一聲瘟死。」
就在這時,吳婆子男人踹門進來。
吳婆子的男人萬萬也沒想到,他去村尾抽口菸袋鍋子嘮嘮呱的功夫,這婆娘就能和人幹起來。
回家路上遇到里正,里正給他訓的臉跟茄皮子色似的。
「老頭子,打我行,可你能不能等會兒再打。」
吳婆子頭髮散亂,急急攔住提出要求:「將門關嚴,要不然兒媳婦們該聽見了,以後我會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