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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老朱家的地盤用淚水泡著,再哭下去都要淹著東院鄰居了。
這面,堂弟一家三口冷不丁面帶笑容出現。
朱興昌:「……德子,那面哭,你們笑,這樣真的很不好。」
左小稻有些不好意思,大哥臉上的表情太怨念,借著接過閨女的功夫,稍稍躲到大德子身後。
大德子卻不客氣道:「是你們要分家的,放著好日子不過,作吧。哭和我有什麼關係。」
帶著妻女走到大門口時,朱興德不忘提醒朱興昌:「大哥,我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將屋子給我空出來。」
「德子,你大嫂她不同意……」
「白紙黑字寫著,不給我空出來,我找里正。」
朱興德帶著妻女走出挺遠啦,大堂哥才反應過來,在後面喊道:「你幹啥去?別走,你才分到手的八畝地誰伺候啊?」
沒人回答他,可給大堂哥氣壞啦。
朱興昌望著堂弟遠去的背影鬧心,大德子不心疼莊稼,他心疼,不好好伺弄地,那能多收出糧食嗎?
得了,他也不在家聽哭聲啦。
朱興昌扛起鋤頭,拎起水桶,去地頭。
可給大堂哥操心壞啦,巡視完自家分來的十六畝田地,到底沒忍住,又跑去幫堂弟伺弄那八畝地。
這不都姓朱嘛。
少打出一粒糧食,他都心疼。
而大德子走在路上,其實有聽見朱興昌的喊話,不但沒搭理沒感謝大堂哥,而且還嘴不停和媳婦埋怨道:「你就說大哥他們是啥人吧,還問我去哪?我去接爺。」
甜水在她爹懷裡直了直腰:「不對,爹,你剛說的去姥姥家。」
「順便去你姥姥家,那不是一走一路過,明日就去接你太爺。」
幾句話打發完女兒,朱興德繼續和媳婦抱怨道:
「大哥他們連問都不問,就知道莊稼,我聽著真來氣。沒有爺,他們哪來的十六畝地。合著早將鎮上的老爺子忘得一乾二淨。我之前看他堵在門口,還以為他是要與我商議誰去接老爺子呢。」
小稻勸:「大哥那人就那樣,他沒想到。」
「那二哥呢,他也沒想到?我和你說,別看三哥不在家,就連三哥也不是個好餅。」
小稻已經慢慢開始習慣,不再問為什麼,或者你咋知道人家是不是好餅等問題,因為答案一定是夢到啦。
朱興德絮絮叨叨一路,主要是在後悔:
「我就不該吐話十畝變八畝。有啥用啊?淨整那沒用的事,反正少兩畝也照樣挨罵,你瞅瞅我耳朵,是不是都紅啦?準是大房那幾個在背後罵我,恨不得我死了,剩下你們娘倆就好對付了,打算從你手裡將八畝再搶來。」
「我就不該要十八兩銀錢,我就是缺心眼。里正叔他們在那陣,明顯對我改觀不少。我應該順勢把那藥單子拿出來,論月論年的掰扯細算,二十八都不夠,別說十八兩。」
「我特孃的最不該,到眼下我還背著屎盆子,整的不明不白的。我為啥要縮啊?你說,你來回答。」
左小稻:「……」
她男人就這樣。
心腸特熱乎,可是吃點虧又愛後悔唸叨。
沒嫁人前,她只聽說過女人會有這毛病。
嫁人後發現,她男人經常犯「女人病」。
「她爹,你的好,我和爺還有咱閨女知曉就行了。
我知道,你做夢傷了心,從不想分家,變成最想分家的那個。
咱少要一些,不是為讓他們心裡舒坦,是為了能快點兒散夥自個過日子。不和他們胡扯下去,爺在鎮上還等著被接回來吶。
而且分家後,你就不用吃飯都面對他們。你不是說,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