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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會傷害我,為什麼不早早表現出點兒苗頭。
而今日,在最後一天,我好像才懂得,你們不僅不會傷害我以及我的家人,甚至還會保護我?
可你們又到了期限,往後再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知曉了你們不會傷害我,也沒有用了不是嗎。以前,我獵殺過你們那麼多同伴。
朱興德強制性給羅峻熙戴上頭套,戴上後,拍了拍羅峻熙的肩膀:
「看來,它們好像真是在幫咱們。
沒事兒啊,要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回頭在寒山腳下給野豬修個冢、立個牌,唸叨唸叨。
讓咱們獵殺的那些野豬,早點兒託生成小豬仔。」
羅峻熙恢復神思,笑了下,大姐夫真能逗。
怎可能給野豬立個牌,那成了啥。
萬物眾生都有各自的宿命。雞有雞的使命,它就是人類養的,該下蛋的,難道和家裡的雞感情好,就不吃它下的蛋啦?不吃它,雞也會死。不吃自家的,也要吃別人家的雞。而豬也有豬的宿命。
或許人類來到世間也有人的宿命吧。
只是我們作為人類,沒有脫離開這個身份,自然就無法跳出去,清晰看待我們人的宿命是該為這萬物該奉獻什麼。
朱興德看小妹夫沒什麼影響,才開始說正事兒。
出這麼多人命,絕對不可以拿匪徒身上的銀錢。
別碰,過後容易說不清。
「記住,我們路過的時候,那陣還什麼都沒發生。我們沒見到過野豬,也沒見到這些人。」
出事時,我們這一行人早就已經走過去了,然後這裡才發生這種慘事。
朱興德忍著噁心挨個檢查屍體,檢查還有沒有活著喘氣的,更要捂住鼻子,睜大眼看那些被開膛破肚的人。
而且這事兒,只能他和楊滿山幹。
羅峻熙就不提了,不頂用,還要下場科舉。別再看到這些大受刺激,今日已經夠刺激的了。
柱子和六子是心不細。
朱興德和楊滿山挨個檢視,是想看看哪位死者身上有箭傷、虎槍傷和耙子以及刀傷。
要是有,他們需要處理一下,別讓人看出來,這些人死前還和人類交手過。
擔心六子和二柱子心不細,在幹這些事時容易身上沾血,所以是由朱興德和楊滿山在做善後處理。腳上套著袋子。
而當看完一遍這些人最後的死態,朱興德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感謝野豬,給踩的禍害的稀巴爛,不用他們動手了。
相信仵作來了,也會沒眼看、沒興致再細細分辨。太慘了。
只會說一句,一看就知是被山上野獸禍害的。
而六子和二柱子因為沒幹這活,就去旁邊安撫胖騾,打掃其他現場,咱家的物什,一根草都不能留下。
六子不放心,問道:「哥,除了咱們打鬥時留下的腳印,車轅印子用不用也弄掉?別留下痕跡。」
朱興德說:「整掉它幹啥。你沒路過這裡,是怎麼從這條路上去的府城?你打掃的比臉還乾淨,倒顯得做賊心虛。不過,小心些,等會你們走路,還有拽胖騾趕車時,儘量別踩到血跡、別讓車軲轆壓過帶血跡的地方。」
要是留下這種痕跡,那就必須要人為的後續補一補,給打掃乾淨。
壓過血跡,或踩到血跡留下鞋印了,那說明這些人在出事後,曾有人路過。
我們可不是出事時或出事後才路過的,我們是壓根兒啥也沒看到。
不知道啊。
什麼都不知道。
朱興德他們都沒歇著,整理好一切,瞟眼青城山,迅速離開了這裡。
為的是,青城山這裡的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