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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的羅峻熙,根本體會不到他孃的不自在。
羅峻熙是真的擔心左小麥昨夜涼到了。
昨夜,他媳婦教他跳半宿舞。
誰能想到,屋裡傳出小兩口呼哧帶喘的聲音是在跳舞。男一聲女一聲的喘。
那陣,小麥為教她,累的滿頭大汗。裡面的小衣都濕透了。還給七頭牛跳的直發毛,一宿沒睡著。今兒野牛能被這麼快降服,有一宿沒睡覺沒精神頭的功勞。
而小麥之所以如此辛苦,在羅峻熙看來,全是他自私造成的。
他非要提前學會,不想讓媳婦的舞姿被老丈人、大姐夫還有六子和二柱子看見。
要不是他自私,小麥不至於那麼辛苦,非要一次性教會他。
村裡大娘嬸子小媳婦們望著羅峻熙難得露出傻氣,看到羅峻熙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扶住小麥的胳膊往家走,嘴上一個個在嘖嘖嘖著,心裡一時還有點兒羨慕。
各個回了家,邊做飯邊和家裡人感慨地念道:
「左撇子家那個老閨女,現在是越來越掉進福坑裡了。
以前還覺得配不上,用那麼個倒搭的方式非要嫁進羅家。當初多少人背後講究,估麼要受那位寡婆婆不待見。那面考上,這面搞不好就會被休掉。
你再看現在,左撇子家掙錢,羅家那位會讀書的小子掙功名。
那科舉的功名又要下來了吧?也不知這次會不會又考上。
要是再進一步,徹底在咱鎮上成了名人,在縣裡也能掛上號。接觸的人都和咱們不再一樣。左撇子家的人,誰出去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家裡的男人們聽到這些囉嗦話,哼一聲回道:「你是不是忘了,沒有羅家那小子,人家左家在縣裡也排的上號。」
還有些年輕婦人,用一種羨慕的口氣提點自家男人:「他爹,你是沒見到,左小麥好像是涼到了,才吐了一下,她婆母就立馬帶小跑趕了過去問咋了。她男人羅童生更是連跑帶顛兒一句句打聽,還埋怨她棉衣穿少了,哎呦,那個心疼勁兒,我在咱村裡就沒見過那樣心疼媳婦的,最後是給扶著回去的。」
脾氣好、沒聽懂的男人,吃飯時聽見這事兒,回句:「是嗎?」然後就拉倒。
聽出來媳婦是在泛酸,漢子還脾氣不好,會跟著自己老孃一起懟上一句:
「你別只看人家男人這好那好,再好也不是你的,少給我念那些小話兒聽。
你怎不看看,羅童生的老丈人對姑爺是啥樣呢,在咱村裡吃住多久,啥事兒都給張羅。這回撇子叔賣酒有錢了,估麼更不會虧待姑爺子。
你再看你爹呢,他們能這麼對我嗎。不讓我倒搭就不錯了。別好的眼饞人,看不到你孃家那些孬的。」
噎死個人。
誰不想讓孃家被人高看一眼?
可是得有那本事啊。
那攤上什麼樣的爹孃,還能選擇嗎?
不管外面人在如何議論這個小插曲,此時左家屋裡卻是高興得不行。
雖然張瞎子像大多數醫生一般,只含糊著說了句,月份太小,不一定哈。萬一不是別怨他。
但是隻要朝那方面猜測,由於月份太小有一半的可能是懷孕了,就夠大夥樂呵的。
「你就說到底是不是吧。」這個羅婆子急的。
張瞎子收了摸脈的手:「我不是回答了嗎?」
「你回答的不好,你就說是。」
張瞎子覺得羅婆子太不講理了,卻也挺配合:「……是。」
不是也怪不著他。
愛咋咋地。
一句被迫承認的「是」,不提羅婆子立馬高興的喜極而泣,他爹啊,你聽見沒有?你兒子會生兒子啦,你要是活著,能做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