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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果然惹來好多人附和。
石九嫂子已然呸上了,「真特孃的能編瞎話啊,你們像打發什麼似的將老太太攆回家,要依照我看,是你們爹屍骨未寒,你們就將繼母攆出去,繼母也是母親,在你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麼多年,臨到頭,老來無靠,你們爹要知道你們這個德行,才會在地底下死不瞑目。」
吉家哥倆沒想到遊寒村的村民還記得這一幕。
可他們沒撒謊啊。
發現大夥真不信了,用一種看騙子的眼神瞧他們,吉老大憋屈半晌吼道:「是她讓俺們那麼說的。」
至於為甚,他也不清楚。
……
秀花拉著空車,就是在這時候進村的。
得虧貨賣光了,她貪心回來補貨,要不然牛的事馬上就要說了出來。
秀花都顧不上自己的名聲了。
雖然她只聽到了兩句,也聽的分明,那幾位繼子恨不得給她講究成「花妲己」。
秀花心思轉的極快,想起那頭眼熟的、帶黑斑的老黃牛。
那更不能讓開口。
秀花一心尋思著:俺們家前腳對村裡人講,牛是僱來的,後腳你要是說成是偷或是其他難聽的花,非撕爛這幾位繼子的嘴。
「麥,驅趕牛撞過去。」趁亂將那兩個敗類繼子揪回家。
「啥?!」小麥以為自己聽茬了,卻習慣聽外婆的話。果然開始縱牛。
此時的秀花,都恨不得讓小麥放蛇,一把扔出十多根扔吉家兩位繼子臉上,這樣就能閉嘴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牛車衝過去那一瞬,雖然沒有撞傷圍觀聽熱鬧的村裡人,是從麥場對角的豁口衝進去的,但是也給大夥嚇的不輕。
有好些人,一邊拍著心口後怕著倒退,一邊在看到秀花時,面上露出訕訕的表情。
左家八爺站在大後面,擰著眉頭心想:活該。
喊多少遍了,讓大夥別起鬨架秧子,都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村裡這些婦人們非不聽。
真看出來是農閒了,一個個閒得發慌,放著熱炕頭不待,跑外面瞎聽別人的笑話。
一個個咋就不想想,就算圍觀,大夥沒有壞心眼,只是好信兒而已,那也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那幾人沒安好心腸,定死會聽見撇子岳母往常的短處。
短處讓人知曉了,換誰心裡能不膈應?要是以後再將今日的熱鬧傳到外村,更是會被冷了心。
正如左家八爺所想,秀花還沒下車呢,她在車上那陣,就已經瞄好了幾位婦人的長相。
那幾位和菊花還有石九嫂子的表情可不同。
在吉家人講究她時,那幾人湊在一堆,站的位置離吉家人很近,聽到吉老大講究她時,那幾名婦人你懟懟我胳膊,我碰碰你腰眼的,相互使眼色笑。
笑個屁。
秀花心想:你這幾位老婆子,我算是記住了。往後我們家甭管有啥能發工錢的活計,寧可村裡缺人要去外村現劃拉,都不帶用你們這幾家小子的。我還要回頭囑咐我那三位外孫女婿。
所以要依照秀花的想法,她理應下車的第一件事先是指桑罵槐。
吉家人雖可恨,但她並不傷心,也不抱屈。吉家老頭死了後,吉家就是個大糞坑,說出她什麼壞話,她都無所謂,
秀花是對村裡個別人家有些失望。
畢竟她全家已經對村裡人釋放多大的善意了。
不提以前,只說最近這半年樁樁件件,就為了那個道理「遠親不如近鄰」,她那樣性子的人,都在試圖做一個大氣的人。差一不二的,有些事情,家裡人的態度很一致,寧可吃點兒虧,也要仁義些。
她們家人更是甭管對待村裡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