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頁(第1/2 頁)
無所謂,這一點才是最瘮人的。
在他前面被審問的同夥裡,就有那種倒黴蛋。
他被帶過來要扔進深坑前,親眼見過那倒黴蛋由於放繩子的人松的太大,被拖拽著離開,人早就昏死過去,兩隻腳和小腿肚子被倒刺扎的血肉模糊。
所以他才選擇少遭罪,又逃避不了,還不如早早招了,有啥說啥。
田老七最崩潰的時候,甚至想過,眼下讓他去縣衙自首都比在這裡強。
反正他也沒殺過人、放過火,沒做過反賊之類掉腦袋的事情,進牢裡待一年半載總比被眼前這些害的半死不殘強。
朱興德聲音平平:「再鬆一鬆,說說這些年,你手上還沾過幾條人命,都是誰。」
田老七在深坑裡掙扎,手撓腳刨的哭喊:「別松繩,我求你啦,我手上真沒沾人命!大哥,大王,饒命,求你了,我可以說出我們老大還有別人都殺了誰,我沒殺過人,你讓我怎麼說自己。你也可以問別人,我真是後加入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在短時間成為馬老大的心腹,那是因為他和馬老大有親屬關係。
朱興德眼神閃了閃,幫忙拽了一把田老七的後脖領子,讓田老七離倒刺遠一點。
那交代吧。
馬老大都殺了誰。
還有你們這一夥人裡,都有誰殺過人,幫誰幹過什麼損事兒。
還別說,透過審問這些賊人們,朱興德悟出一個規律。
手上沾過人命的,還真挺能扛事兒。
不出賣人,嘴硬,也不攀咬人。
而像田老七這種呢,他四處咬,知道什麼都往外說。
大概是由於前者一旦要是開口,手上沾過人命案,怕不能活。
田老七這種人,卻是不怕進大牢,反正進牢裡也蹲不了多久。
但是這些人似乎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到他手裡,甭管你嘴硬嘴不硬,都得給他開口。一人說一點兒,他才能掌握更多弄死梁主簿的證據,最好能知道那輿圖到底是哪裡,有什麼貓膩兒。
是不是他手段還不夠硬啊?
那就上硬菜。
「蛇?毒蛇!!」
密密麻麻一籠子的毒蛇,正躍躍欲試對那些賊人吐著信子。
連那位摸小麥臉被剁手的賊人,面無血色都要瘋了,眼看著那毒蛇就要放出來,耳邊還聽著二柱子說:「沒事兒,被毒蛇咬了是意外。」
而他們卻毫無還手之力被綁在大樹根下,想躲想跑都做不到。
總不能看到毒蛇真的遊過來,再張開大嘴咬死他們吧。
「我們說,說,求你了,別放。」
當審到手上有過幾條人命案的賊人,那幾位賊人還想再掙扎掙扎,試圖討價還價,可以將這些年攢的所有銀錢孝敬給朱興德,也可以告訴為誰辦過事、殺過誰,因為什麼殺的,但能不能聽聽就過。
「過?」二柱子和朱老大對視一眼。
當即這倆腦子不咋好使的就湊了一個組合,一唱一和罵罵咧咧道:
「你殺過人還想讓我們聽聽就過?殺人償命知不知道,就你這種亡命徒說的話更是放屁知不知道。你可以不招,不在你殺過誰的字據上按手印,沒人逼你。來來來,我給你放根毒蛇。」
放毒蛇,馬上死。
不放,還能再活兩天。
萬一能等來營救的,萬中之一機率雖小,但存在絲絲可能:
「我說。」
朱老大又罵罵咧咧一句,早痛快點兒多好,你瞅我為給你放條毒蛇,和那蛇難免會對視一眼,還差些要把我自己嚇死。
而馬老大,是由朱興德和楊滿山親自在審。
馬老大早沒了初見朱興德的嗜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