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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興德怕小妹夫跟著著急,補了句:「咱家不至於非掙那份獵野豬的錢,我是納悶,明明沒到日子,卻消停好幾日了。你搞清楚它為啥不來沒?搞清楚了,下次再這樣,心裡不就能有底兒了嘛。」
羅峻熙穿著家常破破爛爛的衣裳:「我沒想清楚。」
反正是不來了,難道寒山上沒有野豬了?
再加上外面下雨,野豬有可能也不願意折騰。
朱興德點點頭:「那行吧,想不明白也沒事兒。我明兒一早去買酒罈子,會讓你二姐夫、你二柱哥和六子哥留家陪你,感覺不對勁兒就出去喊你二姐夫。別慌。」
「不用吧,大姐夫,你帶個人走吧。這些天下雨,路上稀濘,你一人趕車,我不放心。萬一車軲轆陷入泥裡,你自己一人,拽都拽不出來。」
朱興德擺手拒絕:
「咱家不進貨那麼多,我一人就行。
另外,我已經和外婆、和爹孃他們商量完了。你已經去書院晚了,就別差再等幾天啦。
你等等我。
我出去賣酒,拉一車酒,再拉著你,我們這一路就給你送到書院了。
到時我們在外頭等你,你該進去給先生送禮就送,要謝四位先生是不是?家裡正好再給你添四罈子酒。
咱們將先生們答對樂呵的,然後再送你去府城。
看看到了那裡,不行賃個院子。一方面是陪你科舉,一方面賣酒去府城那種大地方,估摸銷路好一些。」
朱興德掐算一下日子。
反正甭管咋樣,要先護送小妹夫回一趟書院。
這關係到書院要給出具一個什麼聯名保書。
不是說,你到了府城就能報到進場科舉的,需要有手續。
手續都在書院呢。
朱興德又囑咐道:「謝師去晚了,晚的還不是三天五天,你就需要和先生們好好解釋解釋了。家裡有事,又趕上大雨,咱家這裡窮鄉僻壤的,一腳一稀泥,你將難處說一說,別抹不開臉。自己都不解釋,能指望誰理解你?」
雖然,要依他最真實的想法,解釋出花兒來,不如禮重。
禮物要是到位,說句不好聽的,你人不去專門拜謝都行。
你要是空手呢,即便天天在跟前兒當孝子賢孫伺候著,對方備不住也說你忘本,說你不誠心謝師。
畢竟人家先生們指望啥發家呢,不就指望書院學生出息後的謝禮嘛。還真當指望拿那點兒月月的俸祿?
就算先生人品高德,還有師母啊,師母最知曉柴米油鹽貴。他要是給人當師母,他就稀罕給送貴禮的孩子。
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他小人心,瞎猜八道。備不住有些師母真就品德高尚。
但總之:「到了縣裡,咱看看情況,我和你一塊置辦謝禮,不行再添點兒吧。考都考上了,也確實感謝他們這些年對你傳道授業解惑,不差那一哆嗦了。以免過些年,你做了官員,背後再傳出風評說你這人摳。人家到時可不管咱家當初有沒有難處,人家就說你摳。」
羅峻熙笑的眼睛眯起來:
「好,聽大姐夫的,我會和先生們解釋。送完謝禮,再隨大姐夫一起去府城。這樣的安排極好,我也能放心些。臨下場那些天,野豬一個月終是滿了,到時大姐夫安心出去賣酒,我在賃的院落裡看書,正好還能守著剩下的酒。」還能給大姐夫們做做飯之類的。
「你放心我什麼,不就府城嗎?我還能走丟是怎麼的。別看我沒去過,和鎮上能有啥區別,不就是大一些。」
「是,大姐夫說的極對。」
「……也不一定極對,你少忽悠我。行了,別說沒用的了,咱家酒,你給想個好名唄。」
第一百五十章 驚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