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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疑惑,對了,外婆呢。
原來外婆在這裡。
那老太太不知從哪弄的銀錢,早在知曉岳父被徵時就悄悄離開家。
因為老太太看出來了,這很明顯啊,就是稀里糊塗的得罪人啦,卻不知得罪的是誰,解鈴還須繫鈴人。
所以外婆在縣裡正挖門盜洞的尋能說的話的人,想透過給人賄賂銀錢,讓人打聽打聽得罪了誰,也想讓人通融一聲,我們認繳銀錢,我們哪處得罪了貴人,我們家可以給賠不是。
那主簿就是坐地戶,當了幾十年主簿,老油子。
再說誰會搭理一個老太太。
朱興德看到外婆被逼無奈下,求識字的人幫忙看看告狀會如何。
那外面都寫著呢,不是誰都可以到縣衙隨意告狀的。
聽完解釋,外婆用袖子抹了把眼睛,拿起鼓槌開始擊鼓鳴冤。
擊鼓,這就代表甭管有沒有冤情都要升堂,縣衙立即動了起來。
但同樣也要依照例律,不是秀才以上,先處罰白身告狀者,要不然往後誰都來縣衙擊鼓,縣衙不用幹別的了。
這也是老百姓有事情很少會鬧到縣衙的原因,通常都是里正和鄉紳給處理。因為真來擊鼓,代價太大。
朱興德在夢裡感覺眼淚都要下來啦。
他使勁全身力氣想喊,玩命地想喊:「外婆,走,跟我回家。」奈何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外婆作為告狀者,被按到公堂上啥話沒說,先打三十大板。
打板子的過程中,朱興德看到了他的仇人,那位主簿。
那主簿透過下面人回復,似乎知曉外婆是來幹啥的,朱興德有看到那位主簿小聲囑咐句什麼,然後執板子的人被耳語幾句,當板子再落下來時,外婆喊疼的聲音明顯加大,直到慢慢的連喊疼的力氣也沒有。
三十大板,外婆。
朱興德急的想趴上前去護住,依舊是啥也做不了。
就在第二十七板落下時,縣衙門口忽然走來一位年輕人,身後只跟著一位隨從,那隨從喊道,「知縣大人到,速速跪迎。」
亮牌。
新任知縣大人,很恰巧的此時到任。
才到就接了一個案子,那就是外婆沈秀花。
外婆奄奄一息說,「我就那一位姑爺,他有個好歹,我閨女會活不了的,求求你……」
新知縣大人這才知曉,附近貧寒之地,靠近邊城,徭役過重。
三兩年,甚至隔年就徵召一回服徭役的百姓。
上一任知縣為安定本地,總不能所有壯勞力都要被徵召,一批批的一干就是三兩年,那由誰種地繳稅收?當地還發不發展?
就有了不明文規定,要是百姓認繳人頭錢,豁出來一年五兩,三年徭役當作十五兩的認繳銀錢,由本地官差向南尋找饑寒交迫的人家,讓那面無地可種的勞力來這裡替當地百姓服徭役。
而這位老太的冤屈在於,家裡認繳,有錢,但擋不住得罪了人,官差不收,憑啥呀。
第四十七章 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
在那夢裡,外婆是被縣裡派來的官差抬回村的。
朱興德像魂魄一般,隨著外婆一路走。
他照顧不了外婆,甚至無法靠前,眼看著外婆的氣息越來越弱。
還沒到鎮上,外婆就吐了血。
有那好心官差,急忙張羅就近尋郎中,又餵外婆吊命湯藥。
朱興德從旁看著,甭管餵藥的人能不能看見他,他直向人抱拳彎腰。
在夢裡,那一日,外婆進村,遊寒村極為喧鬧。
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眼睜睜看著外婆被兩隊官差護送抬回。
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