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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洞門沒開,怎不知曉來問問。
……
此時,別看左撇子見到小閨女挺激動,但是並不往前湊。
只顧兩手搓著,聽孩兒她娘問小閨女咋回來了呢,是婆婆讓回來的不?
朝家走時,左撇子帶著小女婿在前面特意放慢腳步,時不常就回頭瞅瞅小麥。
還提醒白玉蘭:「到家再嘮。他倆趕路熱夠嗆,讓娃們喝口水再說話。」
到了家,大夥都進屋了,左撇子卻沒了蹤影。
羅峻熙接過丈母孃用飯碗舀的涼水:「我爹呢,怎麼一錯眼不見,剛還在我後面跟著。」
「不用管他。想必是跑村東頭九叔家買瓜去啦。那家沙地,地裡種了瓜。」
小閨女從小就愛吃九叔家的大西瓜。
白玉蘭心想:
老頭子前一陣還唸叨過,也不知小麥今年吃沒吃著。
這回老閨女家來,那還能有個錯過?不用問,指定是帶小跑的去給他閨女張羅瓜。
羅峻熙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低頭喝水,心裡卻有些觸動。
越和岳父家深接觸,越覺得左家才有難得的溫情。
比如,像買瓜這事兒。
他七歲就沒了爹,也不知別家爹是個什麼樣。
但他知曉,像岳父這種話不多,卻能記住女兒愛吃什麼,是很難得的慈父。
還有,像二姐夫救他時,昏的那一宿加半天,左家人也是難得的仁善。
出事那陣,岳父岳母包括二姨姐,半句沒埋怨過他。
那時,二姐夫可是不省人事的狀態。只一夜間,岳父嘴上就長出火泡。
換做別人,急大勁兒可能會口不擇言,說出些難聽的話。
至少,如若倒下的是他,要是他為救二姐夫而昏迷,他母親就會。
而岳父非但沒埋怨半句,且細心的發現他胳膊不對勁兒,拽著他,和郎中慌裡慌張說:「快給俺家這個娃也瞧瞧。」
那副著急的模樣,一點兒不摻假,想必親爹也就這樣。
「你娘身子骨挺好的吧?你瞅她咋這麼客氣呢,親家之間,還拿啥東西。」
白玉蘭雖然心裡火急火燎想打聽閨女過的好不好,但是姑爺在場,見面就問那種話,怕姑爺多想。
另外,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帶來羅母給拿的禮,那她該有的客氣話就要說。
「我娘挺好的。娘聽說外婆來了,讓小麥回家看望長輩。」
羅峻熙四處望望:「對了,外婆呢。」
小麥也找。
小麥上次見外婆,才三四歲大。恍惚印象裡外婆那時並不顯老,長的還挺好看。娘曾經提過一嘴,說她長的最像外婆。
白玉蘭面色稍稍有一絲不自在,解釋道:
「一早里正趕車去城裡,要去打聽今年的稅,村裡想賣雞蛋的都搭車去啦。你們外婆說她沒去過城裡,也隨車去溜達溜達,估摸下晚才能回來。早知曉你們來,就不讓她走啦。」
事實上,因為這事,白玉蘭清早還和秀花吵了起來。
問秀花,你前頭嫁的那家那麼遠,趕足月的路才到,你不累啊?就不能歇幾日再進城。
而且沒看出來五叔不願意拉你?
白玉蘭想得多,主要是她很不信任親孃的人品。
里正叔也就是五叔,媳婦早就沒啦。人家空守那麼多年,不願意順腳拉她娘,是為人正派,怕被婦人們說長道短。
畢竟,她娘和五叔都是一個輩分的,還都單身。
白玉蘭就想著,娘要是非得進城溜達,等過段日子她有空的還不行嗎,到時由她領著去,可別往五叔車上扒。
好聲好氣的打商量,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