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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母將早飯要用到的幾樣面,放在鍋臺上,「他人呢。」
小麥知道這是在問夫君。
是的,小麥又改口叫夫君了。
昨夜峻熙哥沖她瞪眼睛命令的,今早她口誤又被說了一通。
「夫君好像是去地裡了。」
「大清早的,空著肚子去地裡?還好像,你這算是什麼回答。你一天天還能知曉個什麼,男人去哪都不曉得問問。」
羅母不是好氣的邊說邊出去了。
小麥在灶房裡,還能聽見羅母在院裡摔摔打打,似乎是在嘟囔著:
「花那麼多銀錢供你念書,是讓你去地裡幹活的嗎?
不曉得起早溫書,你咋不把我氣死省心。
也不知這回童生試考的如何,看你要考不好的,個不孝子。」
而此時羅母那不孝子,正坐在里正家院落裡喝茶。
茶,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但熙哥來了要給泡茶。
正經的讀書人嘛。
在村裡人看來,羅峻熙是定死了往後哪怕混的再差也不是泥腿子。
最起碼在城裡做個帳房先生、教書先生是要得的。
所以十里八村都想交好熙哥,萬一將來有事進城,咱這不也等於城裡有人了嘛。
青柳村的里正較為年輕,羅峻熙叫一聲叔。
羅峻熙簡明扼要說明緣由,怕耽誤里正家吃早飯。
他說,家裡那三畝自己拾掇的田地,也想找人包出去幹。馬上要秋收,不讓人白乾,工錢就不給了,到時給糧。
並且人選已看好,村裡徐家二楞叔。
想讓里正做中間人,剩的活不多,地也少,就不立字據了。
里正沒想到羅峻熙常年不在家,還能知曉二楞家的事。
那位徐二楞,別人十個心眼,他八個,但是也不傻就是實誠大勁兒了。
爹孃偏心,前幾日徐家分家,家裡田地都分給二楞的幾個弟弟,二楞作為老大卻啥也沒有。
還是村裡老人看不下去眼,強做主要求給二楞分點銀錢,要不然這不是要逼死二楞家幾口人嘛。估麼那點兒錢也就夠明年買兩畝荒地的。
這不嘛,羅峻熙也在說這事兒:
「我聽說了二愣叔家的事。我記得前些年,二楞叔還幫我娘搭過漏雨的房子,那日要沒他幫忙,我娘要頂雨幹好久。想著他這回分家也沒分到什麼口糧,貓冬總是要有口飯吃的,乾脆就讓他幫我們家秋收。」
里正急忙打斷:「你娘知曉嗎?你娘可是特意說,今年要留三畝田自己幹,要不然早在種地前就包出去了,那時多少人家直眼等著。」
「這事兒,叔,您就聽我的吧。」
就在這時,里正的老爹一手端飯碗,一邊咬口大蔥插嘴道:「稀飯兒讓你怎麼著,你就怎麼著得啦,哪那麼多廢話。娃,吃了沒?沒吃在這盛一碗。」
羅峻熙笑著拒絕,說不了,等會兒家去吃。
沒錯,羅峻熙乳名叫稀飯兒。
據說,他出生那年,家裡田地大豐收,比別人家多收出好些糧食。
惹得十里八村的種地老手來觀看,問他爹是咋伺候地的。
羅爹實話實說:就隨隨便便種的。
那年,羅家糧食是吃不完的吃,羅爹擔憂兒子壓不住福分,起個賤名不叫狗蛋啦,叫稀飯兒。
羅峻熙已經離開里正家。
里正叔卻和親爹拌起嘴:「爹,你瞎摻和啥。一聽就知曉是熙哥自己拿的主意,咱咋能直接應下。那羅婆子不是個好相與的,回頭落埋怨,咱會裡外不是人。」
里正的爹瞪眼睛,「我看你才是木頭腦子,這點兒事,稀飯兒還拿不定主意?從稀飯兒要娶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