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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里正家所有人,卻全部預設是秀花的第一個男人、白玉蘭親爹留下的秘方。
里正五爺爺追問:「已經製出酒了?」
朱興德連忙告訴道:「製出來了,就是第一撥做的太少。出來前,我爹還說呢,等再做出些,一定讓你老還有村裡幾位長輩嘗嘗咱自家釀出的酒。」
里正五爺爺仍陷入吃驚中,「你外婆上手就成啦?」
朱興德搖頭,哪有。
回答前還嘆息一聲:
「做什麼都不容易。
時隔這麼多年,我外婆全靠回憶。秘方雖然在她心裡,但是手生得狠。
你們是不知道,聽說我外婆這些天就沒睡個好覺,一天全加上至多睡兩個時辰。
那麼大歲數,反覆的琢磨,一遍遍試。
就不提那些差一點兒都不成的細緻活要全靠她一人,只說扒玉米制玉米漿留著做酒用,我外婆右手五個手指頭腫四個。
聽家裡二妹講,我外婆是故意趁我們不在家才制酒的。
她怕她想不起來,到頭來白忙我們跟著上火。也確實浪費了些糧食,好在透過一次次失敗最終製出酒。」
朱興德有些話並沒有騙人,比如外婆為制酒一天睡不多足,為扒玉米磨出玉米漿手指腫。
因為昨夜吃韭菜盒子的時候,他看見外婆的手了。
昨夜和滿山一鋪炕上睡的,滿山也提起,說這些天為制酒給外婆累夠嗆。
「沒想到你外婆竟然有如此本事。一個女子能記下秘方還能製出來,沒讓這手藝失傳白瞎,且心裡是極有成算的。」里正五爺爺如此評價道。
能沒成算嗎?
沒下雨前,就找他要背秸稈。
問幹啥也不說,就說需要很多很多柴火和秸稈。
看來那時候就打算要在家鼓搗酒。
里正的幾位兒子跟著點頭,沒想到撇子的岳母不是一位普通老太太,這誰能想到呢?
最開始,撇子的岳母剛來村裡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撇子家要來位難纏的。那一看就不是位好相與的。唱唸做打,想罵誰、埋汰誰都不用打草稿,張嘴就來。
還曾跑到大地裡朝左撇子要錢花,說沒事兒要進城溜達。
當時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心想:誰攤上這樣的岳母誰倒了血黴。
現在再看,人家撇子哪裡是倒黴,別看那位秀花老太太仍然不好相處,但只這一樣制酒的手藝能帶到姑爺家,能掙錢就抵得上外面一百個老太太。
「那成,爹啊,咱家糧就賣給撇子家吧。倒是德子啊,剛才你說要多給我們一文錢,一斤多一文,我們沒聽錯吧。」從沒見過主動要給提價的。
朱興德笑著說,沒聽錯。
並且這事兒,是家裡外婆還有岳父岳母主動提的。
至於為啥嘛……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朱興德主動解釋道:
「今年在搶收時節,咱們這面各地下大雨。
前兩日,我伯母和我堂哥他們才從縣裡回來,說縣裡那面下的更邪乎,途經的地方全是大到暴雨。
我外婆的意思是,讓我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今年糧價可能會有點兒波動。別一個村裡住著,回頭說賣給我家糧食便宜了,這個那個的,好說不好聽。
我爹也囑咐,說那成了啥事兒,咱要是不講清楚,別回頭被鄉裡鄉親埋怨咱糊弄人。
不過,話說回來。」
朱興德望著里正和里正的幾位兒子誠懇道:
「五爺爺,幾位叔伯,我提下雨影響秋收,你們心裡應是有數,真有波動也就是上下調一文兩文,這幾年一直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