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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日下大雨,左老漢除了挑黃豆就是給小女婿磨墨。
不能真像個老書童似的杵那一直伺候著啊。
發現老朱家有本看相書,他就拿起來看,正在研究掌心玄之又玄的秘密。
這不嘛,說話間就愛帶兩句。
……
果然,朱興德被他老丈人猜準了。
朱老大、朱老三,還有汪氏和李氏,此時聽完朱興德的警告,蘭草將來的二婚大事必須全家透過才算數,誰敢暗地裡許諾,誰許的誰嫁去,醜話說在前頭,給幾個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朱興德點名:「尤其是大嫂,你是長嫂,啊?」
「哎媽呀,德子,大嫂在你眼中就是那麼個熊樣嗎?」
汪氏非常傷心。
自從那日朱興德為朱老大打架出頭,她兒子們大旺二旺也說了,就四叔最夠意思,往後四叔就是親叔。娘,你敢攔著俺們和四叔不親,不行。
他男人也和她提好幾次,被撂倒最絕望的那一刻是堂弟出現,再加上收糧的事,她孃家都借光這次沒啥大損失,汪氏早就在心裡發誓,堂弟才是自己人。
往後朱老二是堂弟,朱興德才是親小叔子。
結果沒想到……
行行行,也就是德子說這話吧,換個人她非罵回去兩句,這怎麼還帶憑白扣屎盆子的。
汪氏手心拍著手背委屈道:
「你放心,德子,你既然連那麼遠的事兒都囑咐到了,特意問到我頭上,那大嫂也沒啥不敢答應你的。誰有空禍害蘭草,我們老汪家那些窮親戚都已經成親了好嘛,就沒有打光棍的。我們老汪家就剩這一個長處了,沒有鰥寡孤獨,這哪挨著哪啊?你可真行,嘖嘖。我以為你找來,是想商量糧食的事兒呢。」
「糧食我也出。」
朱興德不差事兒。
蘭草雖然不是他親妹子,但是他和小稻私下商量一番,打算比三位堂哥再多出點兒口糧供養蘭草。
且為了不讓別人覺得他是冤大頭,還特意找個藉口。
藉口是不能為堂妹出頭去老周家要說法,等不及沒空,要回左家。所以多出點兒銀糧是應該的。
實際上,朱興德就是特意多給。
不是他為人多大方,朱興德只是不想在蘭草的身上斤斤計較。
一個女子沒有男人了,更沒有孩子,在幾位嫂子眼皮子底下討生活,那不是在孃家要待一兩天。
日子一長,可想而知,怎麼也會有受氣的時候。
只盼他多給點兒,蘭草的日子能好過點兒。女子總是比男子難的。
這要是他幾個哥哥和離,你看他會不會多給?一粒糧食都沒有。大男人憑什麼伸手白要糧食。
另外,關於蘭草。
朱興德在轉身出門前又頓住了,想了想,控制不住的操心。
囑咐到時會去周家鬧事的幾位哥哥道:
「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也不能收休棄書,咱家只要和離書。
蘭草沒錯,憑啥被棄,不行的話,不給就動手。
趕明到周家也別扯那些沒用的話,以防你們再哪句話說漏。
再會說的人也不如會聽的。
只敲鑼打鼓告訴告訴那些村裡人,是咱家不要他周福安的。
不能當家,不能做主,軟了吧唧像沒長脊樑骨,嫁給周福安那樣的男人比一輩子守寡還不幸福。
所以是咱家一致決定讓他滾犢子。打算重新給妹子二嫁,也比跟他繼續過幸福。」
朱興德出去後,屋裡一靜。
朱老大:「完了,四弟說的那些,我一句沒記住。你們呢?」
朱老三建議:「一人一句還沒記住嗎?都說出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