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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一提就是,你看,就這哥幾個嘿,聽說被老孫家哥幾個全被幹開瓢了,朱老二照樣過日子,就跟哪輩子缺媳婦似的。」
之前,老大兩口子說那些話,朱老爺子只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眼下朱老三才說完,朱老爺子就嗖的睜開眼,用那隻好使的手將鈴鐺扔向朱老三。
「幹啥啊爺?我哪句話說錯了。咱朱家這幾家親家,我大嫂家汪家,我老丈人家,我四弟的親家左家,你看看誰像孫家那樣?你打我作甚。」
李氏急忙拽朱老三衣袖,讓別再吱聲,爺生氣了。
朱老爺子氣的直喘,心想:你個拱火的東西,要是能下炕非揍死你。
朱老三這番話,確實給朱老二說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道:「三弟,你放心,我準保休了她!」
小稻看眼始終沉默的朱興德,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兩口子聽懂幾家的意思了,也看出老爺子的心理了。
朱老大一家帶著被開啟瓢的恨,也就是說,這裡面摻著私心,朱老二離就離。
對蘭草想和離卻是不同意的。
朱老三興平和李氏兩口子,也希望老二離。
但這個希望和老大家的私心還略顯不一樣。
興平多數是帶著氣,想把孫家治服氣了就行。
要不然不會提往後如何如何。
真盼著和離,都不過了,哪裡還有往後,和孫家也沒有關係了。
至於蘭草的事,興平和李氏……
不,單說李氏這人一定和大嫂是同樣的心理,千百般不願意讓小姑子和離回孃家。但李氏穩,人家不著急說。一定會有穩不住的先說那些得罪人的話。
所以很多時候,興平和李氏兩口子總是表現的比朱老大和朱老二兩房為人厚道,不在關鍵時刻說惡語佔很重的比例。
而祖父是,兩個都不盼著和離吧。
要不然老大兩口子在勸蘭草別和離時,老爺子不會沒反應。
等到老三煽風點火讓朱老二趕緊休妻時,老爺子才急了。
蘭草慘白著一張臉。
大家都在討論二哥的事兒,對她的事兒卻像是預設不能和離。
蘭草忽然看向朱興德和小稻哭道:
「四哥,四嫂,我只能回去接著過日子嗎,你們也這麼認為嗎。
從成親後,周福安什麼都聽他孃的,只是我從來不回孃家說,我也不想給孃家添亂。
你們不知道,他娘讓他打我大嘴巴子,告狀說我頂嘴了,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打。
其實那次頂嘴,是他娘罵我沒爹,說我不是全福人的命格,是四不齊,還說我爹……嗚嗚,我才頂嘴的。
那是他第一次動手,之後就像是習慣了。」
蘭草哭的直抽搭,繼續說道:
「打那次動手後,他娘還經常讓我跪下認錯,不認錯就挨餓。
娘總說嫁個家裡殷實的不挨餓。
可是,娘,我在周家經常挨餓啊,嗚嗚。
有一次不是我的錯,是家裡嫂子去河邊洗衣裳順河飄走一件沒攔住,我解釋了,不是我乾的,周福安當著他們一家子人面前卻說,快跪下,給娘賠不是,娘還能冤枉你不成。
那天,我就覺得我好像從沒有過夫君,他還是和周家是一家人,不是我。
至於後來的事兒,我知道我給孃家丟臉了。
祖父,娘,哥哥們,嫂子們,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可是,我被王賴子欺辱,是我婆母非讓我上山採蘑菇的。就因為她大孫兒想吃黃蘑,她讓我跑很遠的山頭去採。
我說我想等周福安,怕山上有蛇還沒有伴兒,她罵我一天都離不得男人,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