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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家院裡正在雞飛狗跳,各種聲音齊飛。
都有什麼呢:
咕咕day,咕咕day,咕咕咕咕,咕咕day。
喔喔啊,喔喔啊,喔喔喔喔,喔喔啊。
嘰,嘰嘰,嘰,嘰嘰,喔喔哎,喔喔哎?
汪汪汪,喵。
麼麼咩,麼麼咩。
咩,哞,咩,哞!
艾瑪,這可真是來錯人家啦,讓小麥換一家窮的去還飯碗,想這麼招惹牲畜都沒有,只有里正叔家的牲畜養得那叫一個全面。
白玉蘭沒敢帶甜水進去,將孩子隨手塞給先跑來看熱鬧的老憨媳婦懷裡,隨後才深吸一口,再跑進院。
院裡,那簡直更是慘不忍睹。
其實像是雞鴨鵝狗貓諸如此類不傷人的牲畜,真要下了狠心收拾,不至於這麼亂套。
可這事兒亂就亂在這些牲畜是家養的,那都屬於人家的銀錢和財產,咋可能說打死就打死。
不僅不敢下狠手收拾,而且還怕驚著要先護著。就像那雞如若受到驚嚇,回頭不抱窩不下蛋了可怎麼整,只能試圖將這些牲畜攔著攆著追趕到後院。
只看,五叔家的幾位兒媳,帶著五叔的孫女們和歲數小一些的男娃都要忙瘋啦。
院裡用罩子抓雞的,拿棍子攆鴨的,坐在狗窩邊死死拽住大黃狗脖子上的繩子不鬆手的,怕松一點兒勁兒,憑家裡大黃那躁動勁兒容易跑出去咬人。
五叔家裡,還有躍躍欲試要掐住大鵝脖子不讓亂叫的小娃。
那小男娃到底將大鵝惹出了火氣。
大鵝正直著脖子,帶著四五隻鵝兄弟一路奔跑,非要叨五叔家小重孫的屁股蛋。
成年婦人們是幫忙拽韁繩,已經顧不上那些小家禽了,只要別踩到就行。
她們正一心一意想要攔住差些將拴牛柱子拽倒的牛和騾子。那都跟要瘋了似的,怕將幾根木柱拽倒,那停放牲口的草棚子本就不結實,也會跟著倒塌。
連貓都跳房頂上去了,喵喵地亂叫。
所有人都忘了一個重點,也是沒發現,哪裡知曉這裡有位「神婆。」
其實就該將「神婆」左小麥攆出院子就對了,而不是喊著拽著左小麥的胳膊讓幫忙。
白玉蘭進院一眼就看見秀花了。
登時跑過去抓住秀花胳膊往外拽,嘴裡急道:「娘,你來幫什麼忙,看讓那老牛撞到你。這麼大歲數撞一下還能不能行啦!」
秀花一甩胳膊,心想:誰幫他家忙啦?你別添亂。看不出來啊,她是在撈小麥。
滿院子裡亂鬨鬨的,她家小麥一個錯神間,她也是沒抓住麥的手,小外孫女就被裡正五叔家的幾個孩子擠到牛棚子裡啦。
然後咱家小麥心腸好,怕五爺爺家的孫子孫女們真被牛頂到,正實心實意用身子擋住牛角,好像還在缺心眼般訓那牛呢,也不知背點兒人。
秀花心想:可不能再訓下去,再訓就要露餡兒。再著,小外孫女呀,你是不是傻,你走比訓有用。你待下去,你五爺爺家搞不好今兒房頂都得被掀開。
白玉蘭這才看見小麥。
當孃的本能,看見危險就會忘記其他,早就忘了她小閨女能馴服家禽,眼裡心裡只有她老閨女正被牛角頂著。
「噯?小麥,你給我痛快出來!」
白玉蘭立馬顧不上秀花,要去給小麥扯回來,差些一腳踩到滿院子裡亂跑的雞。
即便她反應靈敏跳起來躲了一下,仍不小心像是踩到雞毛踩到了哪,還是將雞嚇著了?
總之,只看那雞啊,忽然嗷嗷著撲稜翅膀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飛得老高。
就在這時,里正五叔帶著幾個兒子也終於從地頭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