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2/3 頁)
看時間:“我約了嘟啦影片的人上森微。ncc是傳統媒體,有合作當然好,不能也沒關係,畢竟,森微本就是為了適應新媒體的潮流才成立的,新媒體才是我們的方向。”
她想起,他第一次向她介紹森微的時候,的確說過這句話。
這並非高勤的一時起意。
早在陳墅和ncc談合作的時候,他就探過幾家影片網站的口風,其中以嘟啦影片的合作意願最高。原本打算ncc推出之後,由嘟啦影片的人自己上門去談。但,經過昨天馬瑞在他辦公室軟磨硬泡了幾個小時,想把小周頂下來之後,他不得不作雙重保險。
所以,他故意等在這裡。一旦ncc那邊放出終止合作的風聲,他立刻通知嘟啦影片的人過來,一起找陳墅談合作方案。
“小周以經紀人的身份參與節目”將作為條款寫入協議。
他故意將ncc退出與嘟啦加入的時間掐在前後腳,就是不讓馬瑞有反應的時間——以免伊瑪特內訌的事流傳廣遠。
直到嘟啦影片與陳墅談得差不多了,小周才知道高勤得用心良苦。
她當年居然在心裡罵過他是高剝皮……何等的喪心病狂。
高勤送她回家,臨下車的時候,她虔誠地錘胸口:“大恩不言謝,臣必將誓死效忠陛下!”
高勤頭疼地按了按額頭:“還是說謝吧,我不想揹負‘屬下過勞死’的惡名。”
第8章
約了飯,卻沒有明確時間。
小周沒想到蔣修文這樣的人也會犯這種錯誤。或者他想將選擇時間的權利交給自己?
差兩分就是五點,她重新畫了防水的眼線,上了兩層定妝粉,確保萬無一失,正糾結用什麼顏色的唇膏,微信響了。與蔣修文的對話方塊裡,新微信還沒來得及被她讀取,就瞬間撤回。
“……”
人有一種劣根性,未必在乎你想發什麼,只在乎你發錯了什麼。
發錯了字?發錯了內容?還是發錯了物件?
約莫過了半分鐘,他又發來一條:抱歉,臨時有事,不能赴約了。
周媽敲門問她什麼時候出發,來得及就等他們吃完飯,把垃圾帶下樓。
……
她現在隨時來得及。
好在八字沒一撇,她報備的是和閨蜜吃飯,就算臨時改約,也不會引發劇烈震盪。她開啟門,正準備宣佈自己將參與家庭晚餐這個喜訊,就感到眼前一黑……
客廳居然關著燈。
周媽周爸對著一盆真蘭花,含情脈脈地吃著燭光晚餐。
周媽回頭:“要走啦?那垃圾不帶也行,我一會兒自己去倒。”
“……馬上走。”
她揣起爸媽贈送的大號狗糧,精神抖擻地走出家門。
到了樓下,夜間的寒風吹乾了眼角的淚花,她打了個哆嗦。天冷得太快,眼淚都凍出來了,一定要儘快找個暖和的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頓。
吃飯嘛,比起美男,美食才是更重要的存在。
蔣修文停下腳步,低頭看臺階下沉默的男人。
男人今年應該才五十五,頭髮卻白了一半,眼旁的皺紋深刻而細碎,耷拉的眼袋和嘴角彷彿承受著某種壓力而不堪負荷。他緊張地盯著自己的毛線手套,手套兩面都起了球,勾了線,掌心的位置被磨出了細線,能看到手掌粗糙的紋路。
怪異的對峙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正是下班時間,進進出出有不少同事,蔣修文不想自己成為明天公司裡茶餘飯後的談資,主動問道:“有什麼事?”
“我……”也許天太冷,男人的嘴唇哆嗦了兩下,卻說不出話。
蔣修文見他支支吾吾,道:“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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