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2/4 頁)
妹!”
昌武郡公平白沾了一身騷,只得低眉順眼道:“姐姐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橫插了這麼一槓子,喬毓心頭那口氣也順了,再看那杆拂塵,也不似先前那般不順眼,連求饒聲都停了。
常山王妃教訓過昌武郡公,便輪到她這個罪魁禍首了,按在椅子上狠抽了二十下,才停下手去。
那二十下是真的疼,喬毓趴在椅子上,齜牙咧嘴的哼唧了會兒,才慢騰騰的爬起來。
常山王妃見她如此,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在她肩頭打了下,道:“四娘,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總是闖禍?跟人吵嘴沒什麼,打架也算了,這回怎麼連人都殺了?!”
“他侮辱我,也侮辱二姐姐,我氣不過。”
喬毓低著頭,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又不服氣道:“是他該死,殺了也就殺了。我有理有據,大義不虧,頂多就是說我偏激,‘議親’罪減一等,罰點銀子罷了。”
常山王妃聽她說到“這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面色便冷下去了:“唐六郎真是那麼說的?”
“我騙你們做什麼?”
喬毓悶悶道:“在場之人那麼多,除去喬家人,還有另外幾家,我難道能哄得他們一起撒謊?”
常山王妃靜靜看了她半晌,想起前不久小妹過世時的場景,心裡忽然難過起來。
她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小妹的頭,輕輕道:“算了,殺了也就殺了。”
喬毓原以為還要再被訓斥一會兒,聽她如此言說,卻是一怔:“姐姐?”
“你二姐姐是喬家的女兒,也是聖上的妻室,大唐的國母,豈能容人輕侮?”
常山王妃淡淡道:“唐六郎敢掛到嘴邊兒去說三道四,送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喬毓活動了一下有些痛的脊背,試探著道:“那我們……”
常山王妃微微一笑,向衛國公道:“剛剛過了午膳時候,時辰倒來得及,你帶著她進宮請罪。”
喬毓不滿道:“我才沒有罪,頂多也就是衝動了些。”
“我沒說你有罪,”常山王妃笑道:“唐家死了人,咱們總要裝個樣子出來的。”
“……”喬毓:“好的。”
……
喬家這邊兒自有安排,唐家更是炸開了鍋。
唐六郎雖是庶子,卻是南安侯的愛妾何氏所出,素日裡很得父親寵愛,而他的胞姐,便是現在的唐貴太妃,太上皇還沒退位時,唐貴太妃極為得寵,唐六郎也很是風光了一陣的,連帶著那脾氣,也給養的驕縱了。
只是南安侯寵愛歸寵愛,卻無法叫他承繼爵位,更無力耗費人情錢財,在長安為兒子謀個厚缺。
唐貴太妃雖得寵,卻有章太后盯著,加之那時候太上皇與長子斗的天翻地覆,如何能顧及的上唐家的一個小角色。
南安侯的母親出身京兆韋氏,後來又做主為兒子娶族弟之女為妻,親上加親,她對於韋氏所出的兒子,當然也更加珍愛。
一邊兒是愛妾與愛子,另一邊兒是母親、妻子與嫡子嫡女,南安侯只能委屈前者,多給些財物寵愛,前程上的東西,卻無能為力了。
因這緣故,他對於唐六郎這愛子,總覺得有些歉疚。
這日唐六郎與族兄族弟一道出門打獵,南安侯是知道的,也沒往心裡去,可誰知唐六郎出門時還是活的,再回來卻是死了,這叫他如何禁受得住?
“這是怎麼回事?”
南安侯俯下身去,顫抖著手,去撫摸兒子冷卻的面頰:“六郎,六郎你怎麼了?”
唐六郎之母何氏聞訊趕來,顧不得別人,便撲過去伏在兒子身上痛哭,哭了一會兒,又去打唐三郎與唐十一郎:“我兒死了,你們怎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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